“江师长,请说!”
“林先生,久仰大名。
此次前来,是想请先生出山,帮我们办一份报纸。”
林墨冷笑一声,转身走到自已的案桌坐下。
“我一个教书匠,哪能帮得了你们什么忙!”
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上一口。
“再说了,我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
“更何况,打仗我们都打不过那些鬼子,办报就能把鬼子打跑吗?这能改变什么局面呢?”
“这乱世的纷争我不想参与,我只想安静地教教孩子,写写大字,种些花草,过下清净日子罢了。”
林墨一顿输出。
果然正如刘云秋说的那样。
要做林墨的思想工作,可不简单。
“林先生,此言差矣。
扛枪冲锋是杀鬼子没错,可揭露鬼子暴行的文字,同样能撕开侵略者丑陋的面具,揭露鬼子东亚共荣的计划,其实就是变相的殖民统治。”
“青年学生游行示威,高呼爱国口号,他们没有枪炮,却在全华夏掀起了抗日救亡的巨浪。”
“地下交通员用生命传递情报,用暗号和地图,无声却有力地支援着前线。”
“就连放牛娃,也帮忙送情报。”
“试问,打仗是一定要拿枪才算打鬼子吗?”
江涛这一番话,把林墨说得哑口无言。
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停止。
“文人?谁说文人就不能爱国报国了!
文天祥被俘时,元军以宰相之位相诱,他却写下‘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后从容就义。”
林墨手中的茶杯抖了抖,洒出一点茶水来。
江涛走近两步,声音愈发激昂。
“史可法死守扬州,城破时拒降赴死。
这些文人,明知前方是死,却从未退缩。”
江涛拿起案上的毛笔,写下一个大大的“战”
字。
“如今国破家亡,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先生的笔比刀枪更锋利。”
林墨离开案桌,内心颤动。
江涛继续趁热打铁。
“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顾炎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他们的文字至今仍在鼓舞世人。”
“您是要学陶渊明独善其身吗?
“可如今这世道,需要您这样的文人振臂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