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查到,太太怀孕后,她小婶怕太太会坏了她女儿的好事,就把太太关在柴房……”
虎子把林舒受的苦,遭的难,一字不差的汇报。
他越说越气愤,“要不是怕坏了您的事,我刚才看见他,我就想再打他一顿的。”
“这对夫妻,根本就不是人,太太在孕期,一直就待在那个地方,吃不好,穿不暖的……”
乔特助听着,心里都紧了几分。
这世上,怎么还会有这种人?
他暗暗打量了一眼谢殃,只见谢殃的眼尾绯红,眸色深沉,胸口有略微的起伏,像是压制着巨大的怒意。
他本是刚拿起茶杯,可杯口没到唇边,又被他重重放下,带出一室的怒意。
他现在总算明白。
为何谢行知小时候体弱多病,长期住在医院。
医生说:许是孕期营养不够导致的,孩子的底子太差,加上生下来就斤两不足,稍一不慎,就是感染炎症,需要长时间住在医院观察室内。
原来,原因竟出在这。
谢殃觉得那一颗心脏,一阵阵的发紧,像是有人正用力收缩着,攥紧着,不给他一丝喘气的余地。
乔特助看出他的情绪,看了眼虎子,两人使了个眼色,便找借口离开了。
谢殃在沙发上坐了很久。
久到夕阳黄昏落下一地金黄,他深吸了几口气,只觉得喉间发氧,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有了想抽烟的冲动。
似乎只有那尼古丁的味道,才能压的下心口的狂躁。
虎子的那些话在他脑子里一遍遍的浮出。
他都难以想象,她在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
而他,要做到什么程度,才算补偿。
谢殃垂下头。
而此时,林舒听不见外面的动静,打算出来看看。
谢行知已经被她哄睡着了。
她走至客厅,却见昏暗处,只有他坐着,也不开灯。
天色已经越来越沉。
村子里不似城里,有初上的华灯能匀出一些灯光来。
这里一旦暗下来,就像是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你怎么一个人坐着,也不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