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神色不愉,一时间席间安静下来。
突闻华妃啜泣之声,皇上便问:“华妃,何故哭泣?”
“皇上恕罪,只是刚刚看莞贵人的惊鸿舞,想到这舞起初是梅妃所创。
臣妾闲来翻阅诗书,看到《楼东赋》也是梅妃所作,却是作于幽闭上阳宫之时。
一时感慨,所以落泪。”
华妃说道。
皇上对华妃还是有情的,待华妃念出那句“夺我之爱幸,斥我乎幽宫”
时,皇上神色动容,说道:“朕得空便常去看你。”
吉兰表情不变,却观察着殿中各位娘娘的表情,有惊讶,有气愤还有看透一切的不屑,端妃甚至已经离席了。
今日这场宴会,曹贵人志得意满,华妃已然复宠,众人看大戏,只甄嬛和沈眉庄因舞艺琴技被人嘲弄,这一趟实在是亏了。
吉兰和欣贵人一路回去,路上人不多,欣贵人早就忍不住了:“真是宴无好宴,这一出一出的,当谁看不出来呢。”
“看破不说破嘛。
没咱们的事,看看戏就是了。
戏台上的可没她们演的用心。”
吉兰说道。
“娘娘说的是呢。”
欣贵人又笑道:“难为华妃从不读书,竟把那么长的楼东赋背下来了,可见这些日子她不好过。”
“是啊,看她原来那般跋扈,一朝犯错失了宠爱,竟也与我们差不多。”
吉兰感慨道。
“是啊,嫔妾没什么志气,也不过是盼着能过安生日子,好好把温蕙养大。”
欣贵人也觉得宠妃不易做。
“咱们都一样。
也是我运道好,入宫就与欣姐姐一处,咱们脾气相投,若是分到别处,可不一定有今天的日子。”
吉兰拉着欣贵人说道。
“娘娘哪里的话,是嫔妾母女受娘娘照顾颇多,若无娘娘,温蕙也回不到嫔妾身边。”
欣贵人喝了酒,说到此处竟有些哽咽。
“咱们就不相互客气了,以后都是好日子。”
吉兰安抚道,“走吧,温蕙一人待在武陵春色,咱们快些回去。”
“好。”
欣贵人想到此处不由心里不快,温蕙都四岁多了,也没做过这么大的生日。
温蕙还是长女,竟还不如一个不能说话的娃娃。
吉兰见欣贵人脸色不好,猜到为了什么,安慰道:“欣姐姐别恼,曹贵人本就是依附华妃,华妃自已都不稳,曹贵人日后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