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兰冷着脸。
周建国见状,也赶紧收起笑,“我也没开玩笑。”
……
外面,周军推着一架车猪草回来。
喊苏春兰称秤。
周建国让苏春兰歇着。
他去帮周军称完秤,苏春兰给完钱,老大周超也回来了。
跟周军那一身像是在泥坑里打过滚不一样。
周超一身干干净净,神清气爽的。
连手都是干净的。
没有半点拿了一下午镰刀,割了一下午小麦的样子。
周建国用眼神询问苏春兰。
苏春兰示意他不要问。
饭桌上,周超主动提及:“爸,妈,我今天割了差不多六亩地,明天天黑之前,肯定弄完。”
“好啊,我和你爸就等着你的好消息。”
苏春兰没问他怎么割的。
前两年,有割麦机来他们大队。
但他们大队没有一家舍得用割麦机的。
都是自已割。
这个时候又不像2000年之后,有工厂入驻,可以打工挣钱。
农村的女人都是守着地里的那点收成。
养点鸡,养点猪。
能干的男人会出去务工赚钱。
懒的就在家里摆烂。
今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割麦机开来。
周超不可能是用的割麦机。
也不可能雇得起人帮他割。
只有一种可能。
他在撒谎。
那就坐等他明天哭着坦白。
到时她会用棍子教他做人。
…
第二天,周建国不许苏春兰做任何事。
苏春兰在家过了一天饭来张口的日子。
傍晚,周超跟在周建国身后回来。
兴奋地告诉苏春兰:“妈,我把地里的麦全割完了,你给我工钱吧。”
苏春兰看向周建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