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之下才知道,她家姑娘不知道为什么跟顾将军吵了一架,气得她家姑娘衣着单薄的坐了好几个时辰,这才又发了高热!
香儿守了半夜,见沈清的高热退了,这才扭头就出了营帐,问了守在门口的江鹤书,直奔崔源的营帐而去。
崔源看着赖在他营帐不走的顾岳廷,气不打一处来:“你什么时候回你自已的营帐?”
顾岳廷将药碗放到一边,悠悠回了句:“我那里不方便。”
崔源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日夜守着人家的时候没觉得不方便,就穿着中衣在帐里晃悠的时候也没觉得不方便,现在你觉得不方便了?”
昨天顾岳廷披着一件大氅就闯进了他的营帐,二话不说的就倒在了他的床上,紧接着就发起了高热,把李军医气得险些骂娘。
崔源看着他,不情不愿的问了一句:“吵架了?”
顾岳廷不自然挪开视线:“我……”
崔源冷哼一声,阻止他说废话:“行了。
我一看你们俩那样,我就知道我没戏。
说吧,到底怎么了?”
顾岳廷不想说,伸出手摸向崔源的酒壶。
崔源一巴掌拍开他的手:“你不要命了?”
伤都没好就敢沾酒。
顾岳廷也不气,收回手看着掌心:“你说,我与她相识不过数日,为什么突然对她有这样的心思?”
崔源翻了个白眼,拎起酒壶灌了一口:“这事也怪我,我一回来就在你耳边不停的念叨,你听多了,自然会对她好奇。
军饷被盗我又受了伤,只能让你去,她心情不好,也是我硬要你去的,如果不是我,你们两个也不会遇险,你不去,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他把酒壶拎在手上,看着上面的花纹:“沈姑娘长得好,又能骑善射果敢大气,还跟你经历了生死,她为救你策马狂奔,险些命丧于北狄人之手,而你,为了护她也差点被杀,你会对她生出别的心思,也能供理解。”
顾岳廷收回手,两条大长腿伸了伸:“那个叶家……”
沈清不可能是对叶千玉情难自抑,这些天她也不曾提过叶千玉一次,反倒是一提起叶家就有一种压不住的恨意。
崔源把酒壶放下:“谁知道呢。
也许是由爱生恨吧。”
顾岳廷收回双腿,看着油灯爆出来的灯花:“由爱生恨?”
崔源站起身,解下身上的盔甲:“那叶千玉同一天娶了两个小妾,一个是已经怀了身孕的表妹,还有一个是沈姑娘的贴身女使。”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恨的吧。
顾岳廷握紧了双拳:“他怎么敢的!”
崔源挂好盔甲,一边脱去外袍一边低头看着顾岳廷:“镇川,她成婚了。”
顾岳廷低着头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崔源打了个呵欠:“我去睡了,你伤还没好,也早点休息。”
崔源刚睡着,就听见营帐门口传来争吵的声音:“你不能进去!”
香儿气愤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来:“凭什么不进去?!
我要见顾将军!”
崔源认命的揉了揉眉心,起床披起外袍:“让她进来。”
顾岳廷喝了安神的药刚睡下,不能让他被吵醒。
香儿一进来就噗通一声跪下了:“请将军送我们回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