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叶千玉这个狗东西中毒太深,去腐刮骨才保下一条胳膊,这么开心的事,可算让她看见了!
叶千玉一进海棠居就看见柳依粉蝶一般的扑了过来,脸上的喜意遮也遮不住。
那由衷的开心,让叶千玉心中的阴霾都散了不少:“跑慢些。”
柳依怎么可能会慢,她几步冲了过来,用极大的力气扎进叶千玉怀里。
撞不死你!
叶千玉似是被一头小牛撞了一样,心口都有些疼,他苍白着脸,伸手没受伤的那只手扶住柳依:“见我就这么开心?”
柳依从他怀里抬起头,眼里开心得亮起星星:“嗯!”
叶千玉伸出手,爱怜的摸上柳依的脸:“你……嘶!”
受伤的手臂传来一阵剧痛,血水顺着纱布溢出,很快便洇湿了袖子。
柳依狠掐了一把大腿,看着叶千玉胳膊上的伤,眼中满是泪:“公子,这是怎么了?!”
叶千玉的伤口被柳依弄坏了,不得不再次出府包扎,回来的时候人都昏迷了。
听子生说,叶千玉的伤口过于严重,且伤口又被二次伤害,疼晕了。
沈清心疼的前往照顾,哭了好几次,又累得晕倒了两次。
原本想借口生病让沈清侍疾的叶夫人只得作罢:“一对儿没福气的贱皮子!”
叶千玉足足昏迷了三天才醒。
沈清看着好似更瘦了,见他醒过来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夫君,你终于醒了。”
钱大夫说,叶千玉是郁结在心,伤口上的毒又很霸道,这才让他元气大伤,需要好好的养着,不可再有大起大落的情绪,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沈清听到性命之忧时,狐目幽幽的看向钱大夫。
钱大夫恨不得抠下自已的眼睛,低下头就往外走:“夫人好生照顾即可,有事让人来喊我就行。”
沈清慢条斯理的整了整衣袖,慢悠悠的坐在叶千玉的床边:“拿帕子来,夫君都出汗了。”
香儿一边绞帕子,一边叹息:“二公子这回算是受了罪了,唉。”
沈清接过她递过来的帕子,温柔的替叶千玉擦着额上的汗:“不管发生什么事,夫君的身边都有我陪着,会没事的。”
叶千玉的眼皮动了动,沈清好似没有看到,从帕子拧下一滴水滴在叶千玉露在外面的手背上。
香儿十分机灵的递话:“夫人,您说这也怪了,老夫人对咱们二公子也实在太苛刻了,这不知道的人看了,都得以为二公子不是她亲生的呢!”
沈清立刻出声制止:“休得胡说!”
说着像是怕被叶千玉听到,起身走到一旁细声的嘱咐香儿:“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夫君他怎么可能不是母亲的亲生孩子!”
沈清说话声音很小,断断续续的,叶千玉挪了挪脑袋,支着耳朵凝神听了半天,才听了个大概。
香儿嘟囔着抱怨:“又不是我说的,我是听府上的人都这么说,说二公子不受老夫人待见,是因为他不老夫人生的。”
沈清似是生气了,好像打了香儿一下,声音中带着怒气:“我不管别人怎么想,你不许这么想,更不能说!”
她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心疼:“夫君他很是看重母亲,这种话会让他伤心的,知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