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实客气行礼:“姑娘先请。”
三年的账目,查了三天三夜。
沈怀芳累得魂儿都飞了一半:“我不行了。
我得找个帮手。”
江鹤书看着沈怀芳递过来的信,疑惑的问:“送去哪儿?”
沈怀芳一边往回走,一边回答:“沈记酒楼,海棠花旗的那一间。”
江鹤书哦了一声,喊来一个小将:“去按她说的送过去。”
他刚安排好,身后便传来一个声音:“去请人了?”
江鹤书回头:“是。”
沈清正在跟酒楼的管事对账,听到小二从楼下往楼上引人:“将军,您注意脚下。”
管事儿的立刻站起来:“怎么这么不懂事,还把外人领上来。”
沈清制止了他:“应该是怀芳有事找我,让人进来吧。”
看完沈怀芳的信,沈清手指点了点桌面:“把这几年跟边关大营有关的账目都带上,我去一趟边关大营。”
管事儿忙拦她:“若您和芳管事都被留在了大营,我怕大公子那里,不好交待。”
沈清摆了摆手:“无妨。
我给你留封信,你交给大哥,让他务必留心。
最近,只怕不会太平。”
写好信,沈清又让人收拾了一些带给沈怀芳的补品和换洗衣物:“再给那些账房准备些衣物和吃食吧。
这些日子辛苦他们了。”
管事一一应下,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一切,在天黑前把沈清送上了前往边关大营的马车。
账目重要,沈清让那个来送信的小将快马回了边关大营,回去调来兵士护着。
马车刚动,一队黑甲军远远迎了过来。
赶马车的是沈珩的心腹,勒住马车低声问:“姑娘,前面来了黑甲军。”
沈清抬起眼,轻声叮嘱:“原地不动。”
“在下边关大营副将,奉命前来护送账目。”
他一开口,沈清便愣住了。
江鹤书?
他在这里,那顾岳廷是不是也在?
“忠叔,跟着他们走。”
沈忠嗯了一声,轻轻挥动马鞭,驱动马匹前行。
江鹤书抬手,黑甲军迅速调整队型,将沈清的马车包在中间,往大营前进。
沈怀芳站在大营门口,守到半夜也没看见沈清的马车。
江鹤书亲自带队去接,应该不会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