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鹤书连声惨叫都来不发出就被拽得飞起:“这么急着找我干嘛?”
听到顾岳廷的话,江鹤书下意识的看向坐在椅子上一脸不悦的崔源。
崔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看我干什么?有什么你就说什么,不用瞒着!”
让顾岳廷都知道了没准他自已就想开了,越是瞒着,只怕他越放不下。
江鹤书犹豫了半秒,立刻把顾岳廷闹脾气离帐出走后的事说了一遍。
顾岳廷抬起眼,一字一顿的问江鹤书:“你是说,我走后,她枯坐了半夜?”
江鹤书犹豫了下:“我,不确定,就您走后,我偷偷看了一眼,后来我给她送饭,沈姑娘也一直那个姿势,应该是没动过。”
“我后来看她实在不对劲,就去看了一下,这才发现她已经烧得人都迷糊了,这才把李军医找过来给沈姑娘治病的。”
听到沈清烧了一夜,顾岳廷站起来就走。
崔源长叹一声,拿起顾岳廷的外袍跟在他的身后:“你穿上外袍再去。”
主帅营帐里,除了顾岳廷的东西,再无他物。
营帐里炭火早熄,显得营帐越发的阴冷。
江鹤书的声音从外面怯生生的响起:“沈姑娘带着她的丫鬟,回叶府了。”
崔源震惊的看向他:“什么时候?她不是还病着吗?”
江鹤书被崔源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开口:“我,我劝了,沈,沈姑娘她不愿意呀,她……”
顾岳廷只觉得心口中一空,转身又往外走:“我去把她找回来!”
崔源认命的再次追了出去:“你伤没好呢!
不能骑马!”
沈清靠在香儿的肩上,轻轻的咳了一声,额上冒出了些冷汗。
香儿用袖子心疼的擦了擦她额上的汗:“夫人,不然,我们先回军营再说?您好像又发烧了。”
沈清嗓音沙哑,虚弱的开口:“不必。
回城后直接去沈记商行,先不回叶家。”
她现在这个样子,回了叶家无异于羊入虎口,她得养好了再回去。
香儿眼中含着泪,只觉得对不起她:“夫人,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要不是她去找顾将军,也不会让顾将军当天就把她们赶了出来。
沈清眼皮渐渐沉重:“不关你的事,是我……”
香儿只觉肩上一沉,扭头就发现沈清双目紧闭昏过去了:“夫人!”
“车夫大哥,麻烦您快点找家医馆,我家夫人病倒了!”
车夫一听立刻将马车调转了个方向:“好嘞!
你扶着你家夫人坐稳了!”
顾岳廷骑着马跑了一路,也没有看到江鹤书说的马车。
“再追,就进了平城了。
追了一路都没发现,并不是我们不够快,这只能说明,她为了不让我们追上,特意选了其他的路,避开了我们。”
崔源拉住飞霄的缰绳,不让顾岳廷进城:“你这样贸然进城,万一被人发现你擅离职守,上面怪罪下来,你我谁都承担不起那个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