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千玉睁着眼睛说瞎说:“的确是有些虚弱,倒也没那么虚弱。”
叶老爷没空管两个儿子的机锋,他一拍桌子,怒喝了一声:“行了!
都什么时候了?”
见叶承佑和叶千玉都不说话了,叶老爷这才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你们两个这时候就别互相看不上了。”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封信:“那位前日来了信,说他急需十五万两银,你们哥两个想想办法,这十五万可是耽误不得!”
叶承佑拿起那封信略一沉吟,开始算帐:“两个月前我们已经给了十五万,前些日子又给了平阳关守军一部分,想来那位是认为我们仍有余力,所以才会再次开口。”
叶千玉一听这话就知道是冲他来的,他稳了稳心神,没接话。
叶老爷一看他这副满腹算计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事是你媳妇干的,你倒是一声不吭!”
叶千玉被骂也不生气,毕恭毕敬的回了句:“父亲,我又没钱,我能说什么。
家中赚钱的铺子我手中一个没有,有的全是特意做亏空的,我说话又有什么用呢?”
叶承佑抬眸看他,这才跟沈氏圆房,就觉得自已有底气了是吗?
叶老爷头一次被叶千玉忤逆,人都愣了半晌,过了好一会儿才一拍桌子:“放肆!”
叶千玉却不像以往那样立刻请罪,只见他慢条斯理的在椅子上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才缓缓开口:“父亲,要我说,既然人家又要十五万,那不妨我们做出个态度,卖些田和铺子,一来让那位知道我们的诚意,”
他换了个姿势,继续开口:“二来,也是告诉他,我们的确是没有。
如若他一意孤行,就是逼死我们,我们也拿不出。”
叶老爷迟疑了一下,看向叶千玉的目光闪烁不定:“你的意思是?”
叶千玉往椅子上一靠:“据我所知那位一向靠的是我们叶家每年几百万两的银子,可那位非但没有对我们客气一些,反而对我们颐指气使,没有半分礼遇。”
叶老爷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蚊子:“你到底想说什么?”
叶千玉手指轻敲桌面,说出他的盘算:“沈氏不过是去了一趟平阳关大营,就能拿回一块让我们谁都动不了她的腰牌,我们给那位送了多少银子?那位可有半分的表示?”
叶老爷很想说,倒也不是没有,叶家每次杀人都不怕有人会查出来,那位自会出手替他们掩饰,这也是他们叶家在短短两三年的时间就迅速崛起的原因。
可转念一想,这也是能从叶家更多的拿钱而行的方便,叶家当真是没从那位手中拿过任何的好处。
名声,地位,一样都没有!
眼看人老眼花的父亲就要被叶千玉给忽悠傻了,叶承佑冷笑一声:“老二,你是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隐在暗处吗?”
“那位若是给了我们名声地位乃至权力,那我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人盯着,就是你一晚上睡了几个小妾都会被记上,你信不信?!”
这种事被自已的大哥当面戳出来,叶千玉不可谓不难堪。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最后化作一声叹息:“是我考虑的不周全,大哥说的是。”
此话一出,父子三人坐在屋中彻底安静了。
过了好一会儿,屋中才响起叶老爷疲惫的声音:“老二,我知道这事委屈了你,这事之后爹作主,让你扶刘媛媛为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