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药熬好了。”
顾岳廷把沈清抱起来,让她靠在自已的怀里,伸手接过药:“多谢。”
苏微仪看着顾岳廷动作轻柔的给沈清喂药,转头出去了。
刚喂完药,江鹤书便从外面回来,拉着顾岳廷不知说了什么。
顾岳廷原本还很轻松的表情瞬间凝重起来。
他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苏微仪:“你在这里待多久?”
苏微仪赶紧回答:“不走了。
我以后就在这里。”
顾岳廷扔给她一个沉甸甸的荷包:“照顾好她。
如果有人来问……”
苏微仪接过荷包赶紧接话:“我没见过你们任何人。”
顾岳廷满意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去了屋里。
沈清刚喝了药,这会儿正熟睡,头上已经出了些汗。
顾岳廷将沈清露在外面的手放回被子,静静的看着她。
他看了一会儿,从沈清的包裹里找出姜黄粉,用温水调了,细细的替沈清涂在脸上,连脖子都涂到了。
江鹤书从外面敲了敲窗子:“将军,我们该走了。”
顾岳廷嗯了一声,将一块刻有他名字的玉佩放在沈清的枕边,随手从沈清的包袱里拿走一小块刻着海棠花的牌子:“走吧。”
顾岳廷让江鹤书去南安城找大夫就知道会暴露身份。
这次的流民事件,分明就是有人蓄意为之。
从平城出发的流民根本没有多少,可他在南安城门口见到的,分明有数千之众。
可北地根本没有这么多的流民。
这分明是有人要嫁祸给平城!
平城是顾家驻守,若是平城出了那么多流民,顾家虽不是地方官员,却也会受牵连!
平城被奸细所渗,饶是他和崔源千防万防却始终没有防住。
要不是崔源拼着重伤护着他出了大营,他这会已经被人摁死在大营里了。
江鹤书趁着换防的时候,把飞霄偷出来跟他一起往京城去。
他本想带着沈清一起,可这会儿明显不可能了。
沈清病着,他也被那些追杀他的人发现。
他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带着沈清,将她置于危险之中。
江鹤书在外头敲了敲窗:“将军,我们真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