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事,不重要了。
沈怀芳轻叹一声,骂了一句:“拿你印信的人简直是有病!”
沈清笑出声:“对,得治。”
收拾完东西,沈清便跟在沈怀芳的身后,往马车而去。
江鹤书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双手捧着一块腰牌,站在马车前要交给沈清:“顾凛霄将军说了,今次沈家查账有功,顾将军特意将腰牌赠于姑娘,日后若有难处,可持腰牌前来大营求助。”
沈清掀起车帘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放下车帘坐直了身子。
江鹤书不肯走,又重复了一遍。
沈怀芳看不过去,下了马车拿起腰牌:“行了,我们知道了,替我们谢过吧。”
沈怀芳刚回马车,沈清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忠叔,走吧。
回大宅。”
沈家大宅里,那些拔出来的钉子还在等着她回去审。
顾岳廷站在大营门口,看着沈家的马车缓缓驶离,直到马车消失在视线里,也没挪动一步。
江鹤书从主帅营帐里出来,眼神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将军,侯爷说让您去主帅营帐,他要问您是怎么喜欢一个寡妇的。”
寡妇?
顾岳廷看了江鹤书一眼:“你都跟他说什么了?”
江鹤书摸了摸鼻子:“没说什么。
侯爷知道沈姑娘的事以后就问我,我想着……”
知道儿子喜欢一个寡妇,总比知道儿子喜欢一个男子来得刺激更小一些。
顾岳廷又看了一眼马车消失的方向:“派几个跟着。”
江鹤书应了声是,扭头就去挑人。
顾岳廷刚进主帅营帐,迎面就扔过来一个肩甲。
他歪头接住,走到盔甲架前放好:“都多大岁数了,脾气还这么差。”
顾侯爷没好气的哼一声,一边卸甲一边骂他:“你以为我愿意生气?”
顾岳廷过来帮他脱胸甲:“这回又是为了什么?”
顾侯爷活动了下胳膊,坐在椅子上白了他一眼:“你跟那个小寡妇怎么回事?”
顾岳廷给自已的老爹倒了杯水:“她不是寡妇。”
顾侯爷更生气了:“那还不如是个寡妇。”
有那么个夫家,当寡妇可要舒服。
顾岳廷想了想,还是把沈清的情况说了。
着重说了沈清帮平阳关大营查出奸细和救了他一命的事。
“那你和那个顾什么的,关系应该挺好的才对啊!”
沈怀芳一边听沈清将她和顾岳廷的事,一边感慨:“那你们又是怎么闹成这样的?因为他偷了你的印信?”
她手中拿着顾岳廷留下的那块玉佩:“可我觉得这不像偷,倒像是要跟你交换定情信物。”
“所以,你自以为是的把人家的印信拿走了,还以为在跟人家交换定情信物?”
顾侯爷一听沈家姑娘连救了自家蠢儿子的命,顿时觉得那是个好姑娘。
在听到顾岳廷把人家的印信拿走后,恨不能一巴掌把这个蠢儿子给打死:“印信这种东西能随便拿吗?难怪人家不理你,要是我,见了你,我都得捅你两刀!”
“原本人家能舒舒服服的回家,这下好了,走回来的!”
顾侯越说越生气,伸手就拍了儿子的脑袋一下:“这回人家又帮了你,我看你怎么收场。”
他听江鹤书说了,人家那个沈姑娘,除了查账的时候跟他有几句话,其他时候都一言不发的。
顾岳廷眼冒精光的看着顾侯爷:“父亲,您去沈家提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