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身体不舒服吗?”
周舟摇摇头,“我酒精过敏。”
这是个无法再劝的理由,陈靖只能把酒又分一瓶给程晏然,“你三瓶我三瓶,怎么样?喝吧,到时候叫个代驾。”
见程晏然还在犹豫,陈靖又说,“怎么叫你喝个酒,叽叽歪歪的。”
程晏然不是不喝酒,只是心中有送周舟回家的打算,但转念一想,这里离她家很近,应该也不至于会有这机会。
将针织衫的袖子挽起来,露出结实有力的小臂,把酒瓶往自己面前一拢,他直接道,“喝就喝,你废话真多。”
一个人三瓶酒,说多也不算多。
锅里的肉第一轮刚吃完,两人面前就各空了一瓶。
几个锅子嘟嘟地冒着泡,上方一片烟雾,气氛越发热络。
周舟适时开口,“你们可以抽烟,我不介意。”
她知道这个年纪很多男人尤其是应酬多的,几乎都是烟酒不离手。
烟和酒,是当代人拉近距离的最快方式。
而且她鼻子很灵敏,在这狭小的空间内,已经闻到了烟味。
那是一种常年抽烟的人身上独有的。
陈靖有点蠢蠢欲动,但好歹还有一丝绅士风度,“算了,今天有女孩子在,不抽了,反正有酒。”
周舟又看向程晏然,后者俊秀的脸因为酒精已经现出一丝薄红,“我不抽烟。”
陈靖又“害”
了一句,“这人一不抽烟二不喝酒,真没意思。”
“你烟酒不离手,有意思?”
“总比你有意思。”
“对,你赶场子有意思。”
“我那是活在当下,你懂什么?”
“那我是不懂,天不是黑蓝色,还能是什么色?彩色?”
周舟看两人斗嘴,简直笑得停不下来。
不过程晏然不抽烟,看着也不像是好酒,她的确是很惊讶的,就问,“那你们公司有饭局怎么办?”
“他去。”
程晏然指向陈靖。
“我是为了公司献身。”
陈靖吃了一口肉,又问周舟,“你看我可怜不,上个鬼班还要白加黑,被资本奴役。”
周舟笑着说,“你也是副总,要和他平起平坐,下次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