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暮的酒已经醒的差不多了,他看着沈艽道:“要不别回去了呗,反正我家老东西也不在,你就留下来,到时候我让你当二当家的,我们一起做大做强!”
沈艽摇头,她站起身道:“不行,我还没有找祁轩礼报那一拳之仇,我不能就这么走了,还有那个狗太子。”
楚天暮看着她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确定是为了报仇不是为了某人的美色?”
沈艽下意识反驳道:“当然不是了。”
楚天暮淡笑不语。
见她要离开,他让人给她找来一套干净的衣服,自已也换了一套,这才带着她下山。
……
宫中。
御书房。
皇帝今日才得到消息,他让人去叫祁景飏进宫,谁知祁景飏直接将人给扣了下来,最后还是皇帝亲自去才将他们一并带进宫。
看着脸色阴沉的祁景飏,听着祁轩礼说着他这两人在二皇子府的所作所为。
皇帝怒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他指着祁景飏道:“你是当朕死了,朕留一半虎符给你是想让你有朝一日能靠它护命,谁知你竟用它调兵包围自已兄长的府邸,你当真是疯了吗?”
祁景飏抬头,冷眸对视上皇帝带着怒火的眸子:“他们不想我活,我为何要顾他们?”
“祁景飏!”
皇帝怒吼一声。
祁景飏伸手将怀里的虎符拿出来扔到他面前,声音同样带着怒意:“他们设局杀我妻,难道我要当瞎子不成?这已经是第几个了,父皇你数过了吗?当初那些还未过门小姐真的是病死的吗。”
皇帝没有说话。
而祁景飏把玩儿着手中的飞刀,声音里带着冷嘲道:“我从未想过要与谁争抢皇位,我只想镇守边关场护一国百姓不受战乱之苦,我甚至都没有想过娶妻生子,可是你们是怎么对我的?你们设局废我双腿,让我下半辈子都只能在轮椅上度过,让我成为一个连倒水都要靠别人的废物,你们在场所有人,包括父皇,我双腿被废之事,你们敢说在场的人谁是干净的?”
皇帝眼中闪过一抹愧疚,当年的事情他的确知道,可是没有那个皇帝不担心功高盖主的将军和王爷。
太子和祁轩礼,祁轩宇三人对视一眼,他们眼中神色很是复杂。
就连祁轩辰和祁轩尚,祁轩棋都低着头不敢去看祁景飏的眼神。
看着他们这副样子,祁景飏冷笑出声:“我若不是替你顾及皇帝的颜面,我今日早将杀死祁轩礼那个狗东西了。”
“景飏…”
皇帝叫了一声。
祁景飏冷冷看着他道:“父皇,你在害怕吗,你害怕我谋朝篡位是吗?你害怕我即使没有虎符也能调动兵马是吗?既然害怕你为何不出手杀了我,还留着我这么一个不受控制的逆子做什么。”
皇帝眼中的愧疚更深了,他当年的确做错了。
祁景飏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当初他的腿在沈艽医治下有知觉的那一刻,他都没有想过要谋返,他还是想要镇守边关,他不想百姓流离失所。
可是如今沈艽死了,他所有的希望都破灭了,他的腿好像又失去了知觉。
他抬头看着皇帝道:“父皇,今日要么您处死我,要么让我亲手杀了祁轩礼,您决定吧。”
一时间,御书房里的气氛变得压抑起来,皇帝看着祁景飏的眼中全是震惊。
他居然想让自已处死他……
就在气氛到达一个凝聚点的时候,只听“嘎吱”
一声,御书房的门像是被风吹开了一道口子一样。
众人都扭过头看了一眼,还未等他们收回目光就全愣住了。
只见一颗脑袋从门缝里伸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抹皎洁的笑:“嗨,各位,你们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