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艽,真巧啊,居然能在这里碰到你,看来我们之间的缘分还没有尽啊。”
沈艽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祁轩礼和听风几乎是下意识的站在了沈艽身边冷眼看着从角落走出来的唐怀安。
沈艽松开马缰绳,手中出现了无数根银针,她扭头看着一身黑袍的唐怀安,勾唇冷笑。
“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当一辈子缩头乌龟呢。”
唐怀安勾唇,脸上露出了一抹居然温柔的笑容,剩的那只眼睛里闪过一抹寒芒。
“你这话说的可就伤我心了,我听说你有身孕了,特意来恭喜你的。”
沈艽突然心了起来,她伸手温柔的抚摸着自已的肚子看着他:“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我就多谢师兄了,我记得师兄好像也很喜欢孩子吧。”
说完,她忍不住叹了口气道:“说来也怪我,要是师兄的孩子还在的话,应该也快出生了吧,不过也没关系,好歹他现在也跟他娘团聚了,说起来师兄还要感谢我呢。”
正所谓杀人诛心,沈艽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利剑一样往唐怀安的心上扎。
唐怀安的手死死握成了拳,指甲深深陷进了掌心,他看着沈艽的目光也变得恶心毒起来。
看着他这副样子,沈艽笑的更灿烂了,她又接着道:“不知道师兄还记不记得我那小侄儿的样子,说起来也不知道他长大是更像师兄呢还是更像他呢。”
说到这里,沈艽叹了口气,一脸惋惜道:“不过可惜了,师兄你这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他长的像谁了。”
唐怀安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他冷冷的看着沈艽:“沈艽,你别得意,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亲自尝一遍你加在我身上的痛苦。”
沈艽却是不以为然的看着他:“是吗?可我怎么觉得不会有那么一天呢。”
唐怀安冷冷的看着她,突然笑出了声音,他摇头道:“沈艽啊沈艽,你终究还是个冷血无情怪物,祁景飏都死了你居然还能这么镇定,终究是我比不过你。”
“想来也是,能亲手杀自已的父母,整日与毒虫为生的怪物怎么会有心呢,倒是可惜了祁景飏,以身为你挡箭,死后你却当做从未出现过一样。”
“想必他死后连眼睛都未曾闭上吧,想来也是,遇到你这样的人,他想必也是后悔的。”
沈艽不怒反笑,她抬步朝他走了过去:“我变成这样不都是拜你所赐吗?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呢,我的好师兄,若不是你我也怎么会养成这般冷血无情的性子呢。”
“况且,是冷血谁又能比得上你呢,我当初杀你爹的时候你应该在暗处看着吧,你听到他的求饶声都能忍着不出手,现在又何必说我冷血无情。”
看着朝自已走近的沈艽,唐怀安脸上多了几分防备,他今日来找沈艽主要就是想来试探她祁景飏是不是真的死了,可如今她这副样子他也有些拿不准祁景飏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看着沈艽冷笑一声道:“你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你骨子里就是个疯子,与旁人无关。”
沈艽停在了他的十步之外,她伸手抚了一下自已的发髻突然笑出了声。
“阿飏,动手!”
唐怀安听她这么说,下意识回头。
沈艽趁着这个机会朝着他冲了过去,将手中的银针全都甩了出去。
听到疾驰而来破空声,唐怀安也意识到自已上当了,他挥起袍子挡开了银针,但还是被刺中了几根。
他躲开了握剑朝自已刺过来的沈艽,从怀里摸出从皇帝那里拿的指骨放在嘴边吹了起来。
只可惜,沈艽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对唐怀安只剩下恨了,怎么还会害怕那根指骨,关键还是根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