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帝收回目光道:“先祭天,此事容后再说。”
沈艽刚想说话,宁婉莹先她一步伸手捂着她的嘴道:“沈艽,我求求你了,你少说几句话好不好。”
沈艽翻了一个白眼,打了她的手一下。
宁婉莹吃痛收回手。
沈艽瞪了她一眼道:“你怕什么,大不了弄死他自已当皇帝好了,反正谁当都是皇帝。”
宁婉莹听到她这样能掉脑袋的话,她是真的觉得沈艽是个疯子了。
沈清柔却是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沈艽,她眼中全是陌生:“小艽,你……”
沈艽伸手挽着她的手走到一旁跟她耳语了几句,脸上还带着委屈的表情。
沈清柔听她说着,还时不时回头看一眼祁景飏,眼中的神色很复杂。
穆愉撞了一下许清睿的肩膀道:“我们来打赌她跟她姐姐说什么。”
许清睿耸肩道:“不用赌了,看沈大小姐那副样子都知道她一定在说是景飏让她这样做的,说不定还说景飏威逼利诱她。”
穆愉啧舌道:“不愧是我大哥,做了坏事还不背锅,我又学到了一样。”
祁景飏瞪了他一眼叫了一声:“沈艽,过来。”
听到他的声音,沈艽和沈清柔交代几句,让她把刚刚跟她说的话告诉沈文嵘和丞相夫人,她回到祁景飏面前。
“怎么了?要给你爹找场子吗?”
祁景飏瞪了她一眼,冷着脸道:“你今天不能离开我半步。”
沈艽一脸不解的看着他,随后直接坐在他腿上道:“怎么,才离开一会儿就心痒痒了?”
祁景飏严肃了脸色看着她:“沈艽,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些话有多少人想杀你?”
沈艽无所谓道:“杀就杀呗,又不是没死过,怕什么?”
此话一出,祁景飏几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她却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她只起身打了一个哈欠道:“走吧,赶紧祭完天好回家睡觉,困死了。”
看着她的背影,穆愉跟了上去有些好奇的问:“哎,他可是景飏的爹,你还真是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啊。”
沈艽不以为然道:“你也说是他爹,又不是我爹,我为什么要给他面子?”
她说完,回头看了一眼冷着脸的祁景飏,声音冰冷道:“况且,都说父慈子孝,父不慈,子为何要孝?”
穆愉竟觉得她说的对。
接下来一场祭天流程下来,沈艽差点儿没有睡过去,除了跪还是跪,到最后她直接坐着不起来了。
皇帝祭完天说是要在太庙祈福一晚,让众大臣也跟着留下来。
皇后带着一众女眷去收拾后院,还要亲自下厨给皇帝做一些素食。
沈艽才没有那个闲功夫,直接以祁景飏腿不舒服,一早就推着他去休息了。
看着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沈艽,祁景飏无奈的摇了摇头给她盖好被子,拿起一本兵书看了起来。
只是他有些静不下心,今夜怕是不会太平了。
…
而此时,一个女子打晕了一个守后门的护卫,换上他的衣服,悄无声息的进了太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