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野拍了拍胸,保证道:“自然!
这两年我和芳娘谁也离不开谁,不就是因为这个宝贝!”
封阳思索片刻,把册子接了过来,小心放入怀中。
“信你一次,待会儿下工,请你一壶酒。”
“谢封哥!
对了封哥,既然你身体没毛病,怎么今日穿长衫了?”
两人又回到长凳处,封阳双手抱胸,“你们嫂子不知道我身体好,担心我着凉,硬是强迫我穿着这长衫。”
“没办法,我只能依了她。”
众人发出一阵嘘声,要不是封阳笑得太灿烂,他们就信了。
不过说到着凉,封阳又想起了什么,急匆匆跑去找屠肆的管事了。
———
阮湘起床时天已经大亮了,赖了会儿床她便慢吞吞去厨房。
洗漱一番后,又端上锅里糯乎乎的肉糜粥,一个人惬意坐在院子里吃着。
今日饭菜合胃口,她直接吃了个干净。
放下碗筷,她又跑回屋拿出封阳买回来的绣布。
把绣布在圆绷上绷好,挑出深绿色的线,一头用牙齿轻咬,一头用手指压着不停左右捻圈,最后再劈出细细的丝线。
买回来的绣线还未劈过,若要刺绣,需得劈线成丝,这样绣出来的花样才好看。
细细的丝线被绣花针带着,灵巧穿过绣布,变成一小截兰花叶子。
阮湘断了绣线,又换成偏浅一点的绿色绣线,绣线拉扯长短每次都不同,深浅颜色互相镶嵌得当,逐渐晕染开来,十分自然。
换了几次线绣完整株叶片,阮湘才抬头歪了歪脖子,放松放松。
她之前已经注意到,封阳的荷包已经呲毛,她想做一个新的给他。
封阳每日杀完猪,回来还要照顾她,她本就不好意思。
可她的手得好好养着,不然到时候做活做粗了,劈线都劈不开。
从今日绣出来的成品来看,她的女工手艺还是挺稳的。
等做了荷包,她就要绣别的,到时候也好卖出去挣些银钱。
阮湘抬头看了看天气,封阳应该快回来了。
放下手里的东西准备出门,她记得,家不远处有片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