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日子没过几天,咸阳宫内,气氛骤然凝固如冰。
我正百无聊赖地在公主府后院,试图用一根狗尾巴草逗弄池塘里的锦鲤,盘算着今晚是忽悠嬴阴嫚给我加餐,还是想办法从她那儿套点私房钱出来,改善一下我这“赘婿”
的拮据生活。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隐约可闻的凄厉号角,打破了咸阳城午后的宁静。
“出事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丢掉狗尾巴草,蹭地站起身。
这种动静,绝非寻常。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公主府的管家便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脸色煞白如纸,声音都带着颤:“长……长公主殿下!
宫里……宫里来报,赵……赵军大举犯边!
来势汹汹,边关告急!”
赵军犯边?我眉头一挑,脑海中瞬间闪过无数历史片段。
这帮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整个咸阳城都因此紧张起来,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压抑。
街上的行人少了许多,巡逻的甲士却肉眼可见地增多了,盔甲摩擦的铿锵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格外刺耳。
我这赘婿身份虽然上不得台面,但好歹在小老弟嬴政面前露过脸,也算是个“宫廷认证”
的编外人员,消息自然比普通百姓灵通得多。
听说朝堂之上,为了派谁领兵迎敌,已经吵翻了天。
老将们瞻前顾后,生怕一着不慎,晚节不保;而那些平日里巧舌如簧的权臣,此刻却都成了缩头乌龟,互相推诿,唯恐引火烧身。
一个个不是说自己年事已高,就是说家中老母病重,总之,谁也不想去啃这块硬骨头。
年轻的秦王嬴政,如同一头被无形枷锁困住的猛虎,空有满腔抱负,却处处受制。
他虽有心亲理朝政,奈何资历尚浅,朝中盘根错节的势力,尤其是以吕不韦为首的一党,依旧牢牢把控着军政大权。
很多时候,他这个秦王,当得比傀儡也强不了多少。
赵军压境,无疑是雪上加霜,是他登基以来面临的又一次严峻考验。
我摸着下巴,眼神却逐渐变得灼热起来。
机会!
这他娘的简直是瞌睡送枕头!
想要在这秦国站稳脚跟,想要真正辅佐嬴政横扫六合,没有军功傍身,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更何况,我的【杀神传承】还等着解锁呢!
赵国?长平?嘿,老朋友了。
新仇旧恨,也该一并清算清算了!
打定主意,我不再犹豫,径直走向嬴阴嫚的书房。
这位长公主殿下,此刻正对着一张边防舆图凝神沉思,秀眉紧蹙,英气逼人的脸庞上笼罩着一层寒霜。
见我进来,她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又将注意力转回了舆图。
“长公主,”
我开门见山,语气平静却不容置疑,“赵军犯边之事,我愿前往!”
“啪!”
嬴阴嫚手中的朱砂笔应声而断,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漂亮的凤眸瞬间瞪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语气又急又厉:“胡闹!
你去做什么?!”
她上下打量着我,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甚至带着几分被冒犯的薄怒:“白启,你莫不是以为在咸阳宫门口耍了几天嘴皮子,就能上阵杀敌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