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和愿愿今天没跟着来参加宴会,两个孩子被江安心带去文化宫看儿童剧表演了。
这段时间在程月弯的精心调理下,江安心的变化可谓翻天覆地。
原本佝偻的背挺直了,脸上顽固的红肿痘痘几乎消失殆尽,只剩下些淡淡的褐色痘印,用程月弯特制的遮瑕膏轻轻一盖就看不见了。
上次军区联欢晚会上,江安心一嗓子惊艳全场。
第二日那文工团团长就找上门来,再三邀请她回归。
虽然团里还有林小雨那帮人时不时阴阳怪气,但现在的江安心早不是当初那个畏畏缩缩的小姑娘了。
有一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哦对,这个世界上看不惯你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不如你的男人,另一种就是嫉妒你的女人。
。。。。。。
宴会厅中央,穿着粉色蓬蓬裙的苏铃铃被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
几个军官家的孩子想凑近看她的钻石小皇冠,却被她不耐烦地推开。
小姑娘圆润的脸上写满了骄纵,直到看见宋怀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那双被肥肉挤得有些小的眼睛才突然亮了起来。
“爸爸!”
清脆的童音在宴会厅里格外刺耳。
苏铃铃像颗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圆滚滚的身子灵活地穿过人群,在接近宋怀生时突然加速,肩膀重重撞在程月弯的腰侧。
这一下力道不小,程月弯猝不及防被撞得踉跄两步,手肘磕在了身后的香槟台上。
“爸爸,铃铃好想好想你啊!”
苏铃铃已经牢牢抱住了宋怀生的大腿,仰着那张圆嘟嘟的小脸。
“你想不想铃铃啊?”
不等回答,她又补充道:“还有妈妈,铃铃和妈妈都很想你哦。”
程月弯稳住身形,不动声色地揉了揉被撞疼的腰。
她活了两世的人,哪会看不出这小丫头片子眼里的敌意?
那分明是故意撞上来的。
程月弯在心里冷笑,早知如此,就该把那条买小了的裙子送过来,让这胖丫头当众出丑才好。
宋怀生眉头微蹙,轻轻把苏铃铃从腿上扒下来,让她站在自已面前。
然后他后退两步,站到程月弯身边,半蹲下身与小姑娘平视:“铃铃,宋叔叔说过多少次了,不能叫我爸爸。”
“可是你就是我的爸爸啊!”
苏铃铃撅着嘴,眼眶说红就红,豆大的泪珠要掉不掉地挂在睫毛上,“其他叔叔都是这么叫的。。。。。。”
这话倒是不假。
何安榜牺牲后,队里几个战友确实轮流照顾过这对母女。
苏铃铃刚学会说话的时候,懵懵懂懂的,见谁都喊爸爸,大家也就由着她叫。
说实话,宋怀生对于这母女二人的照顾一直是点到为止。
大部分战友都成了家,媳妇儿孩子都在这里,所以平日就算是想照顾这母女俩,也基本上都是让家里的女眷去照顾,就怕被有心人捕风捉影说些有的没的。
宋怀生亦是,他的那些礼都是让几个战友家属随着他们的礼一块送过去的。
可奇怪的是,等小姑娘长到四岁多,突然就只认准宋怀生一个人叫爸爸了,对其他叔叔又恢复了正常称呼。
更耐人寻味的是,苏怡媛从不纠正女儿这个称呼,反而时不时在旁人面前说些“铃铃就听怀生的话”
、“这孩子跟怀生亲”
之类的话。
久而久之,队里难免有些风言风语,说宋怀生和苏怡媛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关系。
尤其当小姑娘一口一个“爸爸”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