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
苏明远赶过来,看到苏云苓,开口喊了一声。
然后苏云苓并没有应他,依旧擦拭着江氏的牌位。
“云苓,此事是下人玩忽职守,你且放心,爹爹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
苏明远开口道。
苏云苓擦拭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苏明远,冷笑一声。
“只是下人玩忽职守吗?我看是父亲你由始至终都未曾对我娘的牌位上心过。
这么多年,哪怕每年我娘忌日来给我娘上过一炷香,我娘的牌位也不至于被如此对待……”
“父亲看到这个没?”
她指着江氏牌位上被磕碰的地方。
“磕碰、落灰?我娘嫁给父亲十载,父亲的吏部侍郎之位,若非我娘嫁妆出力,恐怕这时候父亲还是一个寒门子弟。
可我娘死后,她的牌位便被如此对待,父亲良心可安?还是父亲根本没有良心一说?”
“放肆!”
在偌大的苏府,苏明远就是天,何曾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过?
还有,他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他,靠着亡妻的嫁妆才走到今日一事,可这会儿却被苏云苓当着那么多下人的面直接说了出来。
苏云苓是一点脸面都不给他留。
“孽障,你怎么和我说话的?”
苏明远气得脸色铁青。
“怎么说话?”
苏云苓冷笑一声,“苏大人是想听更难听的话?”
她连父亲都不喊了。
“夫不夫,父不父,苏大人宠妾灭妻,挥霍亡妻的嫁妆,苛待亡妻的遗孤,连亡妻的牌位都这般不当回事,你还想听我怎么说话?”
苏云苓清凌凌的目光犹如利刃朝苏明远劈过去。
“看来苏大人觉得御史参你一本还没参够。”
“果然是你!”
苏明远恼怒不已,“你怎这么狠心?连自己亲生父亲都算你。
我被御史参一本,于你有什么好处?你以为你得宠了,便从此不用再依靠娘家不成?”
“我告诉你,没了娘家,你再得宠,也如浮萍没了根,走不长远!”
“我走得长不长远不牢父亲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