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瞥了一眼刚走进来的林氏和苏婉柔两人:“父亲怕丢脸,这么多年就不应该纵着她们母女如此肆意妄为。
若非父亲纵容,又怎会发生今日之事?”
“所以,父亲怕是怪错人了。”
苏明远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眉头紧蹙,正要说些训诫的话,但他想说,苏云苓却不想听。
“父亲如果让我进门,是为了和我说这些让我听着不高兴的话,那大可不必了。
女儿没做错,也不爱听,如果父亲非要说,我听后不高兴,回头回了王府面对王爷指不定摆一张臭脸出来。”
苏云苓冷笑一声,“到时候王爷若是问起,那女儿只能如实说了。”
“王爷心疼我,怕是不忍我受委屈。
若有人非要给我委屈受,那王爷必然会为我收拾那个人。”
苏云苓一副恃宠而骄的模样,“父亲不想当这个人吧?”
苏明远脸色一黑,却不敢发作。
“云苓既然不爱听,那为父便不说了。”
他忍着怒气回道。
苏云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这就对了。”
苏明远脸色更黑,苏云苓却像是没有看到一般。
“今日我回来最主要的是要回那十万两,出门的时候我也和王爷说了会快去快回,父亲既然答应了要将银子还给我,那就莫要耽搁了。
否则我离开太久,王爷那边恐怕又要不高兴了。”
苏云苓发现萧霁寒这张大旗是真的好用。
瞧瞧苏明远此时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她心里便觉得爽快。
“父亲应当不会诓骗我吧?”
“自然不会。”
苏明远咬牙切齿,旋即叫来管家,“去准备银子。”
十万零五百两,哪怕这些年苏府利用江氏的嫁妆有了自己的产业,并有不少盈利,但一下子让苏明远掏出这么多的银子,跟要他半条命也没什么区别。
当银子用箱子装好被抬出来的时候,苏云苓明显能看到苏明远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偏偏这个时候,苏云苓还要补上一句:“春桃,快去点点,莫要少了或者多了,回头扯不清。”
苏明远死死地握紧扶手,这才没让自己拍桌发作。
孽种果然是孽种,气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