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子路,你先别哭了行吗?”
饶是崔令茂在怎么脸皮厚,对方最亲近的臣子死在了自已女婿的家中,崔令茂也没脸摆什么王叔的架子,只能好言相劝。
崔子路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
他看了一旁的雨化田,然后才重新站起身,对着自已人命令道:“来人,接肖先生回府,本王要厚葬他。”
然后才看向崔令茂,冷若寒冰地问道:“王叔,这件事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
崔令茂一脸尴尬地连连点头。
“一定,一定,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肖先生一路走来,不仅为我殚精竭虑,更是操碎了心,他不过是来贺总兵府上喝口茶,就被贺总兵给毒死了,我大乾开国至今,还没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事。
所以,王叔,不是子路不给你面子,贺总兵必须下狱,送往京城查办。”
“崔子路!”
听到崔子路这话,崔令茂脸上的笑容收起。
“虽然说,肖长史确实是死在了奇言府上,但是你也不能就这么判定肖遥就是奇言毒杀的,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而且这么做是不是太傻了一些,这不是那自已的命去换肖遥的命。
你给王叔一点时间,王叔一定会查明真相,给你给肖长史一个交代,你看行不行。”
“当然不行。”
崔子路根本就不给崔令茂一点面子。
这个机会,可是肖遥用“命”
换来的,他怎么可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肖遥在来之前,就和自已密谈,说的很清楚了。
他到了边关,承平帝不仅仅是要从沐王府手中夺回兵权,更是要将这里的水搅浑。
最好是能够给朝廷合理插手乌达尔干权力的机会。
只要办好了,承平帝就是他最坚强的后盾。
办不好,他就是弃子,别指望承平帝会给一个废物撑腰。
所以,现在崔子路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将贺奇言拿下,否则等他从贺府离开,沐王府就能伪造出完美的证据链,并且把“真凶”
交到他手中,将这件糊弄过去。
“王叔,杀害朝廷命官,这是天大的事情,别说是他小小的一个乌达尔干总兵,就是你我,若是犯下如此罪行,也必须要听从朝廷的安排调查。
我大乾的律法可不是摆设。”
“可本王已经查清楚了,这件事是反贼干的,凶手就是……就是,东海小刀会……就是他们干的,他们想要通过这件事,导致我乌达尔干军心不稳,引鞑靼扣关。
你若是执意让贺总兵认罪,你就是大乾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