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浑也被苏护这股悍不畏死的气势所慑,但仍色厉内荏道:“苏护!
你大胆!”
“你可知违抗王命,乃是灭族之罪!”
“我劝你莫要自误,连累整个冀州百姓!”
苏护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悲愤与决绝:“哈哈哈哈!
灭族?”
“我苏护若连自已女儿都护不住,枉为人父!”
“便是拼了这满门性命,也绝不让妲已受辱!”
他猛地指向费仲,怒斥道:“费仲!
你这无耻小人!
枉我与你有亲,你竟助纣为虐,为虎作伥!”
“还有你,尤浑!”
苏护又指向尤浑,“巧言令色,祸国殃民的奸佞!”
“我苏护羞与尔等为伍!”
“想要妲已,除非我苏护死了!”
“立刻给我滚出冀州!”
“滚——!”
最后一声怒吼,如同平地惊雷。
费仲和尤浑被苏护这番气势汹汹的怒骂震慑当场,面面相觑。
他们本以为凭着王命和费仲的关系,此事十拿九稳、谁曾想苏护竟是如此刚烈,宁死不从,尤浑脸色铁青,知道今日之事已然无法善了。
他冷哼一声:“好,好一个冀州侯苏护!”
“你今日之言,我等必会原封不动禀报大王!”
“届时,悔之晚矣!”
费仲也知道再劝无用,只得叹了口气,心中暗骂苏护不识抬举。
二人不敢再多做停留,在苏护愤怒的注视下,狼狈地带着人马离开了冀州侯府。
回到朝歌后,费仲与尤浑二人跪在帝辛面前,将冀州之行一五一十地禀报。
当听到苏护不仅拒绝献女,还当面辱骂自已是“无道昏君”
,甚至扬言“抗旨不怕”
之时,帝辛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他没有立刻发怒,反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
“哦?”
“好一个苏护,好一个冀州侯!”
帝辛的声音平静,却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竟敢违抗孤的旨意,还敢辱骂孤?”
“看来是孤平日里太过仁慈,让这些诸侯忘了谁才是天下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