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只剩下两人,外面的歌声从门缝里传进来,飘飘渺渺,好似云端。
霓虹斑斓的灯光之下,方才还在楼鸿渐面前装模作样的两人露出了真面目。
舞女神色忡忡:“他毕竟是楼大帅的儿子,万一和楼大帅说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
冯公子吞吐着烟雾,平凡普通的面孔上露出几分与之前截然不同的奸恶算计。
原来,他们虽与楼三少做朋友,可实际上,一开始就不怀好意。
“他不会说的。”
“你就这么肯定?”
冯公子一脸的志在必得:“他这样的公子哥,我见的多了。
他排行第三,上面有两个哥哥,下面又有弟弟,兄长那么优秀,弟弟年幼受宠,自已学的又是什么屁也没用的艺术,高不成低不就,夹在中间,就想要做出一点成就。”
“人有想要的东西就是好,这样才好骗。
你看,我和他说投资,他不就立马进套了?”
“他既然会上钩,就是想为了一鸣惊人,做出成绩来之前,就不会多透露一点。”
冯公子眯起眼,透过烟雾,看着天花板上水晶灯炫目的灯光,仿佛看到了金钱的光辉在眼前闪耀:“三十万,对于他的家境来说,还不至于多到大动干戈的地步,挤一挤就出来了。”
看他说的如此笃定,舞女放下了心。
“不过,那毕竟是楼大帅的儿子……”
舞女又说:“他迟早会发现我们是骗子,到时候该怎么办?以前可没骗过这么厉害的人。”
“等他反应过来去告状的时候,我们早就跑了。”
冯公子捏了捏她的手,早有计划:“我已经买了两张去英吉利的船票。
楼问山在海城只手遮天,但手伸不到国外。”
舞女依偎到他的怀里:“真的能顺利吗?”
“富贵险中求。”
冯公子得意道:“等着吧,等着那个傻蛋来给我们送钱。”
……
楼鸿渐在思考如何筹钱。
三十万,说多不算太多,说少也不少。
至少他暂时拿不出来。
原本他想要凭自已的本事去筹钱,赚到钱了再告诉家里人,好让他们大吃一惊。
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钱还没筹到,需要的数目还增加了。
他回家以后清点了自已的存款,他花钱太大手大脚,平时从不存钱,赛马赢来的四万用了一些,值钱的古董艺术品等财物拿去拍卖已来不及,抵押又太折价。
凑来凑去,怎么也不够三十万。
只得去借钱。
刚挨过一顿打,他不敢去触楼大帅霉头。
好在,他有两个兄长。
听说他要借钱,楼凤举反问:“你皮又痒了?”
“大哥,我这次真的是有正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