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宴洒兰倒头就睡。
可第二天睁不开眼皮时,她才发现有些完蛋。
身体热得有些不正常。
病魔来势汹汹,她甚至连用灵力压制病气的力气都没有,转眼就又陷入了昏迷。
混沌间,她又梦到了不知道第几世——
神宫少宫主的名头非常响亮,正道八十一宗,所有宗门都以能邀请到少宫主来宗内做客为荣。
那一日,她恰好有闲心,又恰好收到了乘云宗的邀请。
红绸曳地,明亮的珠翠点缀在她的发间,她在一众仙娥的簇拥下,准备登上轿辇。
刚抬起脚,她突然福至心灵,又低头看向脚底的身影。
瘦削单薄的少年正跪伏在地上,以一种狼狈屈辱的姿势,等待她的脚踩上他的背。
宴洒兰懒洋洋地一挑眉,足尖一转,踹上了他的腰窝。
“转过来。”
她的话语堪称恶毒,“你的脊背太硬,本宫不喜欢。”
少年被她踹得闷哼一声,身体在突如其来的力道下支撑不住,后脑勺一下撞到了轿辇边缘。
冷汗布满了他的全身,他却不能做出任何的反抗,只能在宴洒兰威胁的目光中缓缓爬起身,将最柔软的腹部露给她。
长靴踩着他的小腹登上轿辇。
眼看着轿辇即将消失在视野,少年捂住抽痛的腹部,正要爬起身。
下一秒,身形一晃,他整个人就出现在了轿辇之中。
宴洒兰双腿交叠,脚尖勾起他的下巴。
“疼吗?”
她笑吟吟地问。
少年隐忍着不发一言。
可一直不说话,就会迎来无穷无尽的羞辱与惩罚。
于是少年强忍住眸中浓烈的情绪,冲她扯出一点恭顺的笑:“不疼……”
“撒谎。”
宴洒兰神色冷冽又是一脚。
这次踹在了他的胸口。
疼痛令他窒息,无助地蜷缩在地。
衣料摩擦声响起,宴洒兰斜躺在美人榻上,上挑的眉眼冷漠地睨着他。
“谢君玑,听说你前日逃跑不成,反被抓了回来。”
她冷笑,“真可惜啊,本宫没能见到你受罚时的样子。”
谢君玑蜷缩得更紧了,身上那些鞭挞的痕迹仿佛又在隐隐作痛。
“看来,本宫倒是应该还你自由了?”
灼热的火焰凝结于宴洒兰的指尖,她刚要对准谢君玑,一条极细的黑线却直冲她面门而来!
宴洒兰猛地睁开眼,下意识往旁边一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