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你远远的”
这句话并没有说完,沈径舟直接堵住了她接下来的话。
“行了!
我知道了。
你回客房睡觉吧。”
这句话来得突然,突然到陆蔓生干站了好一会,直到沈径舟拾起地上的外套给她搭在身上,这才想起自己无耻的样子,尴尬了半天才回答。
“沈径舟……你真的不喝粥吗?陈秘书打电话说你今天忙了一天都没有吃饭……”
“我不饿!”
沈径舟头也不回,关上了主卧房门。
夹杂着落锁的声音。
他第一次,把自己卧室的门,上锁了。
沈径舟是在提防自己,担心她半夜又爬上他的床吗?
他已经对自己厌恶到这种程度了吗?
可又为什么在她提离开的时候,给了她一些模棱两可的答案,那些偶尔出现的温柔让自己迷茫。
陆蔓生轻叹一口气,转身将手里的粥放回冰箱准备当第二天的早饭,刷锅洗碗后,甚至还仔仔细细把地又拖了一遍。
可是心情却没能像以往那些极度受挫的夜晚一样,通过做家务变得好起来。
反而像被蒙上了一层雾。
陆蔓生什么时候都是一副沉得住气的模样,用好朋友叶悬悬的话说就是虽然没有到中年妇女的年龄,但已经有了大妈的心态,还有那么几分的“不要脸皮”
。
每天只有橡胶厂和家庭两点一线,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是一副好欺负的样子。
每次求沈径舟帮忙解决自己家里的烂事,哪怕沈径舟白眼翻上了天,也只是红了脸一味地贴上去讨好。
就连沈径舟都曾在某个喝醉的夜晚对着身旁的陆蔓生说,“陆蔓生,你除了多长了点脸皮外,你就一点脾气也没有吗。”
这一次,所有的事交集着,她第一次有了那么几分不淡定。
那句“我知道了”
,到底是答应了,还是别的什么呢,她猜不透。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烙大饼,就像她第一次躺在这张公主床上的时候一样,还以为自己躺在了云朵中一般美好。
可这种美好是不着边际的,是虚无的,陆蔓生连着两天晚上硬是没睡好,最后还是从老家拿来了荞麦硬枕和从小到大的毛巾被,才开始睡得踏实。
如今枕头花纹都被她捏得泛光,她还是没能睡着,最终还是起身拿了剪刀将缝在枕头里面的东西拆了出来。
拉开台灯,看着上面的数字,是她结婚后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所有积蓄,1000块钱,和一个大红本子。
陆蔓生最珍贵的东西都在这里了,这些钱或许可以让她去学一门新的技术,去读技校然后谋个生路,不需要依附于任何人活着。
这些钱,象征着陆蔓生梦想里未来的自己。
如路边的野草分文不值却又千金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