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美人、红绣鞋、步步娇同样是词牌名,对得十分工整。
抱厦里响起赞叹。
张远望趁机笑道:“巧了,萧兄与我想到一处去了,我也正准备对这一句哩!”
南宝衣一口血闷在胸口,禁不住恶狠狠瞪了眼萧弈。
她还要出对子,恰逢婢女过来请,说是准备开宴。
人群朝水榭而去。
她故意落在最后,没好气地嘟囔:“二哥哥坏我大事,讨厌极了!”
正值燕归巢的时辰。
夕色在水波里跳跃,假山旁锦鲤浮游光艳夺目,水上搭了戏台子,前来唱戏助兴的戏班子已经准备妥当。
晚风吹落一瓣桃花,温柔落在小姑娘的云髻上。
萧弈漫不经心地替她拂拭去桃花瓣,“我的礼物呢?”
南宝衣噎了噎,懊恼道:“答应了给你礼物,肯定就会给,你这么着急干什么?”
“别把送我的东西,拿去送别人。”
他不阴不阳地丢下这句话,走前面去了。
南宝衣简直莫名其妙!
用晚膳时,未出阁的女孩儿们坐在一起,一边听着戏台子上的曲儿,一边各自小声说话。
南宝衣注意到南宝蓉偷看张远望,忍不住道:“大姐姐究竟喜欢他什么呀?”
“喜欢他温润如玉,才华过人。”南宝蓉抿着嘴笑,“更何况,无论他是富贵还是贫贱,有才或者无才,他都是祖母为我定下的夫婿,我岂有不喜欢的道理?这是咱们女儿家的妇道。”
灯树如鎏金。
她病弱苍白的面庞浮现着女儿家特有的娇羞,竟比上等的胭脂还要美。
南宝衣心中轻叹,这样单纯的大姐,像极了前世待嫁的自己。
小打小闹怕是无法动摇她的爱慕,必须让她见识到张远望的真面目。
她琢磨着,多看了张远望两眼。
却冷不丁发现,萧弈正冷冰冰盯着自己。
她打了个寒战,急忙埋头吃东西。
用罢晚膳,南宝珠闹着要去泡温泉,她没工夫去,匆匆跑到供戏班子歇脚的小宅院。
她一眼认出管事,连忙问道:“可是玉楼春的戏班子?”
“正是,南五姑娘有事儿?”
“我想学唱戏,你能不能帮我挑个师父?”
管事茫然地挠挠头。
富家千金,学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