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胭楚楚可怜,“祖母,我没有推妹妹。我只是想劝妹妹多读点书,没事学些女红刺绣什么的,不要玩物丧志。我都是为了妹妹好,求祖母明鉴!”
老夫人看见她就烦,沉声道:“我的娇娇儿最是心善,从不撒谎冤枉人。你进府头一天就惹是生非闹得家宅不宁,实在可恶!季嬷嬷,带几个婆子把她轰出府,不许她踏进南家半步!”
南胭猛然瞪大眼。
她宛如风中娇颤的小白花,仿佛下一瞬就要晕厥过去。
她才进府第一天啊,要是被外人瞧见她被轰出南府,她这张脸还要不要了?!
她都已经是议亲的年纪了
南宝衣从老夫人怀里钻出小脑袋,偷偷瞄了一眼南胭。
前世在程家,南胭就是这么对她的。
她在程德语面前假扮弱不禁风,一会儿冤枉她推了她,一会儿又冤枉她扎小人害她,她把自己塑造成出淤泥而不染的小白花,还把她和程德语塑造成情比金坚的苦命鸳鸯,而她南宝衣是恶毒的插足者
风水轮流转,南胭也该尝尝被人冤枉的滋味儿。
季嬷嬷正要动手,屋外突然传来大喝:
“我看谁敢!”
南广虎虎生风地踏了进来。
他拽起跪在地上南胭,亲自给她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怒声道:“娘,您别听娇娇一面之词,胭儿温柔善良,绝不可能推她!”
老夫人一看见这个小儿子就烦,“珠丫头亲眼看见的,难道珠丫头也撒谎不成?!”
就算撒谎又如何,她就是要偏袒娇娇儿。
好歹坐镇南家后宅大半辈子,女孩儿是好是坏,她一眼就能看穿。
南广不悦地盯向南宝珠,“珠丫头当真亲眼看见了?”
“三叔,我两只眼睛黑白分明,看得特别清楚呢!”南宝珠娇憨地圈起自己的双眼,“除了某个眼神不大好的人疼爱南胭,再没有别的长辈喜欢她。她嫉妒娇娇被全家人疼爱,于是就推了她!”
南广气得直抽抽。
什么叫某个眼神不大好的人?!
指桑骂槐不要太明显!
南宝珠是他二哥的掌上明珠,他骂不得,于是黑着脸转向南宝衣,“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不是你姐姐推了你?!”
南宝衣像是被他的大吼大叫吓到,往老夫人怀里缩了缩。
她抬起泪盈盈的丹凤眼,委屈道:“爹爹,您不要责怪姐姐,想来她也是无心之失”
南广险些气出一口血!
他知道这件事算是说不明白了,于是高声道:“就算是胭儿推了你,那也不过是孩子家家的小打小闹。但是南宝衣,你今天犯了天大的错,比胭儿恶劣多了,还不快跪下请罪?!”
老夫人每每听小儿子说话就心跳失衡,那副大嗓门,简直要把她的耳朵给震聋!
她捂住南宝衣的小耳朵,骂道:“会不会好好说话?你要把你老娘的耳朵给震聋才罢休是不是?!要是再吓坏娇娇,你就给我跪祠堂去!”
南广红着脸,“娘,我错了,实在是南宝衣犯下滔天大错,儿子看不过眼的缘故。”
南宝衣眨巴眨巴泪眼,“我究竟犯了什么滔天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