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服子赵括暗中调兵遣将,又趁着夜色,人困马乏之时,下令暗渡丹河,攻伐秦军。此战,乃是他接替廉颇之后的首战,只许胜,不许败。
马服子比任何人都关心这场战争的结果。
赵国的五千将士,偷渡大河,射杀秦军守卫,登上河岸,来到秦军营寨。站在高台上视察河面的秦军,听到异动,这才反应过来,击鼓呐喊道:“敌袭。”
一支箭矢,射中他胸膛。秦军从高台上,掉落下来。
赵将赵灏手持长剑,下达开战的命令,高喊道:“放箭。”
随后,数千支火箭,如流星般掉落在秦军大营。
顿时间,秦国大营,陷入一片火海,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王龁见赵军夜色来袭,连忙指挥将士迎战,却被赵军打乱。由于夜色太暗,也不知道,赵国有多少人。一场激战,王龁在诸将的拥护下,下令往后撤退十里。
王龁下达撤退的命令,没有及时传达给身边的将士。再加上隐藏在秦军的赵国斥候,高呼:“王龁阵亡。”
秦军上下不知真假,军心动荡,也无心恋战,丢下兵刃逃离战场。王龁,这一退,变成了溃败,不可阻挡。
赵灏击退秦军,占领丹河西暗秦军阵地,以一千将士乘胜追击,制造恐慌的气息。剩下的赵军固守阵地,搭建浮桥,以供大军过河。
数道明火升空,划破了夜空。
马服子站在丹河东岸,见明火划破夜空,格外美丽。这也是大胜的信号,那颗不安的心,总算落地。
马服子,大喜道:“我们成功了。”
马服子拔出长剑,命将士迅速搭建浮桥,以供大军渡河,速战速决,取得更大的战果。
随着东方露出鱼肚白,黑夜被白昼取代。马服子率军渡过丹河,来到秦军大营,表彰了有功之臣。
马服子见首战就击败了丹河对岸的秦军,又见秦军死伤惨重,丢盔弃甲,纷纷逃窜。马服子见状,误以为是秦军溃不成军,拔出长剑,下令道:“全军主动出击”
李枭见马服子取了点小胜,就轻视秦军,太过忘乎所以,劝阻道:“马服君,不可。”
马服子喝道:“秦军溃败,我们不趁势追击,一战而胜,还等什么。”
李枭正声道:“末将曾与秦军对战,他们战斗力强悍,绝不会临阵而逃。按照秦律,临阵脱逃,这是死罪,也是羞耻,还会影响家族的名誉。秦军宁可以战死为荣,也不会逃亡。末将总觉得,此战,我们赢得太过蹊跷。”
马服子见劝说之人是廉颇旧将李枭,心中有些不乐,语调冰冷道:“你了解秦军乎?”
李枭愣了少许,抬高音调道:“我和秦军交战数年,自然知晓。”
“我看你是不了解。”马服子见李枭之言,没有把自己放在眼中,又无视他的将令,怒色道:“皆说秦军,乃虎狼之师,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那是因为秦军没有遇见我。此战,我们一战而胜,难道还不能说明什么。”
李枭见马服子听不进去,急色道:“这绝非是秦军的真实战力,马服君,小心有诈,落入秦军的圈套。”
马服子不耐烦地问道:“秦军有何圈套。”
李枭顶住马服子愤怒的神色,以不示弱,继续劝到,“秦军战力突然变弱,这不符合常理。秦军以溃败之势,有意示弱,就是为了让我们孤军深入。末将相信,秦军这么做,定是有诈。”
“你懂什么。”马服子闻言,顿时大怒道:“我自幼熟读兵书,难道会看不出秦军的欺诈。”
马服子稳了心神,语调不悦道:“我察看了秦军败退的迹象,这是溃败,绝不是有意装出来的。秦军若是有意为之,我岂能看不出来。”
李枭也不善言辞,想要说的,却不能表达出来。李枭憋了半响,也憋不出一句话来。李枭气急,不自觉抬高了语调,忙道:“马服君,谨防有诈,我们还是小心些。我们落入秦军圈套,悔之晚矣。”
话者无意,听者有心。马服子本就对北地之将不满,又见李枭大声对他说话,怒气冲天道:“你是要我放弃,追歼秦军,扩大战果的机会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