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不见的久违感占据心头。
苏令颐骤然如释重负下来,毫无怀疑,又嗔又喜地锤着他的胸脯。
可不出半晌,当目光顺势下移时,惊喜的情愫却倏然烟消云散。
瞳孔中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恐之色——
亦弦身上穿的,怎么是金线绣成的五爪蟒袍?!
她再怎么迟钝,见此情形,也该大彻大悟过来了。
这身彰显无上尊贵的服饰,分明只有摄政王能穿,他一个山居人士怎敢如此逾矩。。。。。。
唯一的可能,便是亦弦,其实就是摄政王傅玄弈!
苏令颐当即收敛了玩心,迅速恐惧地从他身上下来,颤颤巍巍地瘫坐在地。
她瞬间回想那日雨夜,自己明明就对他的身份有所怀疑,却又被他有条不紊地堵了回去,此刻心下瞬间升起一丝懊悔。
“你。。。。。。你是。。。。。。!”
反转应接不暇,傅玄弈明白,伪装已然瓦解,再也无法欺瞒下去。
他万般无奈地长舒一口气。
罢了,总不能往后日日都戴着面具与她相处。
于是傅玄弈揉了揉眉心,随后坐起身来。
“这么惊讶作甚,你应该早就有所怀疑了吧。”
“可我没想到你真是摄政王啊!”
苏令颐却瞠目结舌地指着他,指尖微微发颤。
命运真是弄人!
她原以为自己与亦弦无缘。
千回百转后,却又发现亦弦就是自己的未婚夫摄政王!
可是,自己如今是身份是皇帝的细作,肩负亲人的安危与家族的命运,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肆意撒泼的小姑娘了。。。。。。
这便意味着从今以后,轮到她戴上伪装的面具去面对傅玄弈了。
苏令颐有种被雷霆霹雳般的错愕。
随即正踉踉跄跄地起身时,双腿却尤为不配合地一软,当即又“扑通”
一声地跌坐在地。
傅玄弈见她似有不适,便大步上前。
“你别过来!”
她回过神,瞬间羞怯地捂着没有绣鞋遮掩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