刽苏令颐被死死地摁在屏风上,如何也甩不开男人的禁锢。
她愤然咬牙,闷哼着隐忍手腕的疼痛,随即毫无畏惧地冷笑了声。
“我非寄人篱下的囚徒,只是在你这暂住几日便走;若你执意将我视作犯了错的人软禁起来,我宁愿你现在就将我赶出去!”
她生来便叛逆,一身反骨,桀骜不驯,决不允许被人束缚。
即便亦弦帮了自己,也不代表能够如此无礼!
而傅玄弈只是冷着眉眼,凝视着眼前泼辣的女人,瞬间生出几分意外与欣赏。
原以为这个苏令颐,会与她的亲姐姐,也就是宫中那位婕妤娘娘性情相似,温婉贤淑、毕恭毕敬。
但几番相处下来,竟发现她如此胆大利落,与苏则芸天壤之别。
这远比那些文静温柔的女子有趣多了。
于是傅玄弈勾起玩味的笑意:“好吧,你既这么说了,我干脆现在就将你送出去。”
他故意一顿,随后佯装轻快的长舒了一口气:“只不过昨日我看到门口仍然徘徊着一批人马,寻寻觅觅的;也不知道某人会不会前脚刚踏出院门,后脚就被捆回家举办婚事。”
感受到男人逐渐松开的禁锢与无奈的话音,似乎真的有意要放自己离开,苏令颐瞬间慌了神。
她只是想虚张声势吓唬一下罢了,可没真的要走啊!
见傅玄弈要走,苏令颐连忙一把抓住他。
“诶,别!”
只是抬手间,却误打误撞地扯住了他的衣带。
于是话音刚落,那外袍便被顺势扯开,将男人裸露的腰腹瞬间暴露在外。
傅玄弈从未如此这般在女人面前暴露身体,冷冽的眉眼当即蹙起,有些不自在地红了耳根。
“你……!”
“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苏令颐则慌忙转眸避开目光,连连道歉。
饶是她刚刚还一副嚣张跋扈的模样,此时也被这极具视觉冲击的一幕瞬间浇灭了怒火。
如此美色,羞得她不敢再看。
而余光间,苏令颐瞥见傅玄弈正低头系着衣带的举动,随之察觉他胸前雪白的纱布,不知何时已染上了鲜红的血色。
二人在山林初见时,他便是身受剑伤的模样。
没想到过了这么几天,不仅没有好转,反而看似更加严重。
于是苏令颐便心生好奇:“你这里到底怎么了?”
“被砍的。”
傅玄弈并不想多解释。
“你一个隐居山林的闲散贵公子,为什么会被砍?”
“别问那么多。”
见他拒绝回答,苏令颐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但在注意到傅玄弈略发白的面色,且薄唇呈轻微的紫绀色时,还是有些疑心。
再加上刚刚进来时闻到的古怪药味,她心中便有了猜测。
“咳,别怪我多嘴哈。”
苏令颐压了压声音,好心提醒道:“若是伤口反复撕裂不得痊愈,也许是饮食或者药物不对,最好留心观察一下。”
傅玄弈眸光闪过一丝惊愕,“你懂医?”
她哪里懂药理,只不过是通过细致的观察与女人的直觉来判断,觉得这种情况确实有些古怪。
于是苏令颐如实道:“没有,我只是闻到你刚刚的药草味有点奇怪罢了。
也许你用错药了,亦或是……这个药本身就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