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治好他。
你能从此不再行医吗?”
“或者,绕京城三圈,说三百遍你是庸医,医术连我也比不上?”
“怎么,敢赌吗?”
少女娓娓而语。
刘庸医瞬间面红耳赤,既是气的也是羞的。
可不管哪个条件,他都不敢答应。
刘庸医红着脸,悄悄往后躲了躲。
即使他再不愿意承认,也明白至少,在止血方面,苏潼比他强。
他刚刚亲眼看见苏潼单单绑一根带子就止了血。
但又想亲眼看看苏潼怎么治疗,即使羞耻也强忍着。
信宁侯看看大夫,又看看苏潼;忽然迟钝地意识到他这个女儿真的会医术,而且看起来还挺厉害。
终于没人在耳边逼逼。
世界安静了。
苏潼冲洗过伤口,开始做缝合前的准备。
信宁侯见她不仅拿镊子翻开苏磊的皮肉,还割深一些,然后又拿剪刀直接把烂肉剪掉。
信宁侯看得浑身一激灵,仿佛她手里的剪刀落在他身上一样,替苏磊疼得慌。
她翻来覆去折磨苏磊的伤口,苏磊竟然一点不喊疼,甚至还充满好奇地看着她。
“大姐姐,你在干什么?”
苏潼头也没抬,答:“清理烂肉,把伤口弄整齐,准备缝合。”
苏磊不害怕,反而更加好奇:“大姐姐,为何我没感觉到疼痛?”
“哦,”
苏潼拿起针线,开始缝合,轻描淡写道:“我给你打了麻醉。”
“麻醉?”
苏磊明显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但他这个年纪正是要面子的时候,就算再不懂,在明白苏潼不会详细解释之后,也只能装懂:“难怪我不疼。”
刘庸医与信宁侯都一脸茫然。
但苏磊不问,刘庸医自已也不敢出声问。
苏潼缝合的手法相当娴熟,她翻开伤口的皮肉缝了一层又一层,直看得在场的人头皮发麻。
别人看着苏磊在受酷刑,苏磊却一点也没有当事人的自觉。
他睁大眼睛看着苏潼缝合,还不时惊叹:“大姐姐,这针脚缝得真均匀。”
“但是为什么要把伤口缝起来啊?血不是已经止住了吗?”
苏潼:“为了让伤口尽快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