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潼定睛望去,看见担架上受伤的是个中年男人。
一根尖头的棍子贯穿他小腿,血正从他伤处不停地往外延流。
苏潼心脏揪了一下。
她跟着进去,暂时没出声。
她想看一下卫浔怎么处理这个人的伤口。
剪开伤患的裤管,可以直观地看到那根棍子贯穿的位置。
这几个月,苏潼画了人体解剖图,非常详细地教过卫浔。
因此卫浔仔细观察伤者的情况后,略略松了口气:“没有伤到大动脉,不幸之中的万幸。”
苏潼欣慰地点头:“不错。
要是伤到大动脉,拔出棍子他就可能立刻丧命于大出血。”
“眼下他这情况,你打算怎么处理?”
苏潼暂时不打算出手,只要卫浔能够处理,她都打算做旁观者。
“取出棍子,然后清创缝合,给药抗感染;定时换药消炎,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卫浔一边思考一边答,显然对如何处理这样的外伤成竹在胸。
苏潼提醒道:“这是木棍,你觉得应该怎么取出来?”
“木棍,”
卫浔仔细观察一下表面,“十分粗糙,有很多毛刺。”
“看来不能直接拔出来。”
卫浔神色多了两分凝重,“只能慢慢从贯穿的伤口将它弄出去。
以免造成更严重的伤害。”
苏潼又指了指露在外面一大截木棍:“那你打算拿它怎么办?”
卫浔想了想,吩咐道:“来人,取把锯子来。”
苏潼笑了笑。
看来她可以放心卫浔的。
在卫浔开始锯掉裸露的木棍前,伤者一直痛得嗷嗷大叫。
好在流血不多,他意识还算清醒。
苏潼示意卫浔:“你不先对他用点药?”
比如止止痛什么的?
让伤者一直在这痛苦地叫着,太影响情绪了吧。
卫浔:“……”
你不是有止痛药,直接给他来一针啊。
苏潼:不,这是你的病人,你自已处理。
卫浔:“……”
只得立刻让人抓了止痛的药材去熬药。
药没有熬来之前,伤者只能继续嗷嗷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