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身的酒味?还有艾草的味道?”
苏潼一坐下来,就用力地嗅了嗅,然后嘴里就没一句好话,净是嫌弃。
“你在牢里坐得不过瘾?”
“还是觉得心情不好,需要去晦气还不够,还需要用酒精麻痹一下自已?”
“谁坐牢坐不过瘾?”
齐子砚斜眼睨她,神色有些恼,“不是,你就不能说我句好的?非得一口一个牢里?”
“你能不能讲点良心,我可是为了你,才会进去坐牢。”
齐子砚掸了掸衣袖,明朗的面孔有些骄骄之气:“你好歹顾及一下我的心情,对我好点。”
苏潼:“……”
她腾地坐直身子,瞪大眼睛看他:“三殿下,颠倒黑白的功夫见长啊。”
她冷笑一声,怪模怪样地上下端详他一会:“是不是最近跟擅长颠倒黑白的人混多了?”
“你要搞清楚,你会进大牢;一是因为白晓碟,二是因为你自已蠢。”
“跟我可没任何关系。”
齐子砚:“……”
“我蠢,你就在旁边事不关已地冷眼旁观,眼睁睁看着我犯蠢?”
“都不知道拉我一把?”
“不对,我被你拐带进沟里头了。”
齐子砚呸一声,“你只顾着救治江铃,你好心把她救活,才差点把我钉成铁案的真凶。”
“还说我进去坐牢跟你没关系。”
苏潼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不救她?我不救活她,你这辈子都没机会活着走出大牢。”
郑妈妈在走廊外听着,真的点担心自已小姐与三殿下这斗嘴斗着斗着,会不会一会忍不住掐起来。
苏潼得意地哼了哼:“要不是我救活她,你的嫌疑能洗脱吗?”
“有她提供的确切特征,我们才能抓住真凶还你清白。”
齐子砚:“那我还真该谢谢你啊!”
苏潼:“当然。”
齐子砚:“……”
他一口气灌了好几杯茶,才将心火压下去,渐渐冷静下来,才能愉快跟苏潼交谈。
苏潼跟他说起在牢里的情况,他也没有遮掩,如实说了。
在大牢里待着自然不会舒服。
好在齐子砚是异国王爷,身份贵重;这等于给他上了一重保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