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两个时辰前,一次派了三名太医出宫后,就开始心神不定。
不过他想起来人也没说齐子砚情况有多严重,而且他将医术最好的太医张越也派了出去,实在不应过多担心。
政事繁重,皇帝逼使自已静下心来,不再想着齐子砚的事;而专心开始处理政务。
一晃眼,日影已经开始偏西。
皇帝疲惫地抬起头来,让身边随侍的公公给他捏了捏酸痛的肩膀:“什么时辰了?”
韦公公谨声答:“陛下,已是申时三刻。”
皇帝顿了一下:“时间过得真快。”
“张太医回宫没有?他怎么说?子砚没什么事吧?”
韦公公想了想,愈发谨慎:“陛下,张太医尚未回宫。”
“嗯?还没回宫?”
皇帝诧异,眼睛一转,面色沉了沉,“朕记得他出宫已经有两个时辰?”
“陛下,张太医在午时初就出宫,到现在为止,确实已有两个时辰。”
皇帝站了起来,不安地走了两步:“旺达,你说什么事能让张越耽搁那么久不回来复命?”
韦公公心里咯噔一下,觑了眼皇帝,小心翼翼道:“奴才猜不出来。”
皇帝哼了哼:“不,你猜出来了。”
“那也正是朕担心的。”
皇帝遥望窗外渐沉的天幕,出了会神。
“你出去一趟,到卫氏医馆看看情况,弄清楚子砚到底怎么一回事,再回来向朕禀报。”
顿了顿,又道:“子砚受伤的事,不要让朱妃知道。”
“是,奴才领命。”
韦公公赶紧吩咐几个机灵的小太监小心侍候,自已才转身匆匆出宫直奔卫氏医馆。
韦公公出宫赶得急,史太医进宫同样火烧火燎。
在宏兴大街上还曾擦肩而过,不过两人都坐着马车,谁也不知道谁。
韦公公赶到卫氏医馆,史太医也抹着一头一脸的汗,回到了皇宫,正在泰和殿外求见皇帝。
皇帝头也不抬:“宣。”
史太医扶了扶帽子,踉踉跄跄奔进殿内:“臣,叩见陛下”
皇帝一见他这逼表情,心里就沉了沉。
但他面上不动声色:“史太医?起来说话。”
“三皇子情况如何?”
“陛下,”
史太医一脸悲痛,似乎还哽咽了一下,才说出话来,“三殿下情况不妙啊。”
皇帝身体一僵,落在史太医面上的目光顿时凌厉起来:“什么情况?如实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