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宁侯是宁愿死也不可能低下头给苏潼认错道歉的。
老夫人当然也拉不下这个脸,同样也丢不起这个人。
她思来想去,只得对信宁侯道:“那你回府,把玉瑾带过来。”
信宁侯懵了一下:“带玉瑾来这干什么?”
“苏潼又不是会听她的话。”
老夫人叹道:“玉瑾是小辈,要是她做了错事;向自已姐姐低头认个错,也算不得丢人。”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信宁侯一惊。
瞪圆眼珠看着她:“你,你是说要把过错推——”
“我这可不是推卸责任,”
老夫人气恼地瞪着这个拎不清的儿子,“事情本来就是她惹出来的。”
“由她出面了结,正是最应该的事。”
“不然,”
老夫人反问他,“你现在就给苏潼赔礼认错。”
“说是愿意重新把她再接回侯府,看她愿不愿意跟你回去?”
信宁侯大恨:“这个孽障!
非得逼得我们所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丢脸才罢休。”
老夫人身心疲惫:“还不快去。”
苏潼将想说的话说完,就转身上楼回客房去了。
也不管他们母子在那里受人指指点点,更不理会他们嘀嘀咕咕商量什么主意。
老夫人不愿意回府再受宣旨公公嘲弄的白眼,可在这客栈被人围观说嘴,滋味一样难受。
但她这时候也不敢避出去。
她担心自已一走,苏潼也会跟着脚底抹油溜了。
到时,苏潼若是铁了心躲起来,他们就算满大街去找,也未必能再找到她。
老夫人觉得,自已得留在客栈看紧苏潼。
今天她这张老脸算是丢光了。
不过好在,客栈的人不算太多;而且,这些人都是生面孔。
今天让他们说两句闲话也不打紧,反正过两天谁也不认识谁。
这么一想,老夫人心里总算感觉好受些。
信宁侯匆匆忙忙赶回侯府,二话不说,拉上苏玉瑾就往外走。
“父亲,姐姐呢?怎么不见她?”
苏玉瑾心生不妙,可她没有苏潼的底气,只能佯装镇定跟着信宁侯往外走,“祖母呢?怎么连祖母也不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