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启胜和云秋兰被周围邻居戳着脊梁骨议论,夫妻俩根本想不到闺女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成天郁郁寡欢。
觉得对不起女婿,对不起外孙。
特别是云秋兰本身也是个要强的性子,什么事儿都要办得漂漂亮亮。
一辈子好面子的她却在女儿身上栽了跟头,连五十岁都没活过去就去世了。
女儿跑了,妻子去世,祝启胜也快坚持不下去,全凭着一股执念活着。
他要等女儿回来,问问她到底是咋想的。
可惜也没熬两年。
祝明月没见到父母最后一面,后面回故土时看到的只有两座老旧的坟包。
想到那两座坟包祝明月就伤心,哭得更大声了。
成功吓到了爱女如命的老父亲和老母亲。
云秋兰立刻起身凑过来,围在旁边团团转。
而祝盼儿的脸色却蓦得白了下来。
“咋了这是?”
祝启胜急得不行,“咋哭的这么伤心?谁欺负你了?”
一边问一边用怀疑的眼神看向顾言舟。
又很快打消了这个怀疑。
不可能是女婿!
他跟云秋兰同志虽然宠女儿,那还是有底线的。
但他这女婿宠女儿那叫一个毫无底线,祝启胜甚至怀疑,如果明月说想要天上的月亮,女婿都会毫不犹豫地想办法上天去摘。
听着祝明月的哭声,顾言舟心里也难受。
他抿抿唇,语气歉疚:“爸,都是我——”
“爸!
祝盼儿就是个白眼狼!”
祝明月当然不可能说出真正原因,扭头在顾言舟衬衫上擦擦眼泪,委屈道:“她带了个丑男人欺负我,我要把她的工作拿回来!”
怀孕前祝明月在纺织厂工作,凭借着高中学历分配到了工厂质检员的岗位。
每个月工资也不少呢。
后来怀孕反应实在太强,顾言舟心疼她还要家里工厂两头跑,再加上祝盼儿哭着上门求祝明月帮忙,说她被父母逼着嫁给一个老鳏夫。
祝明月干脆就将工作暂时转给祝盼儿。
不过祝盼儿学历不够,无法担任质检员,只能成为纺织厂的临时女工拿临时工资。
也就是后面时间长了,见祝明月似乎不打算回来,才给她转正。
“你胡说!”
祝盼儿尖锐的声音响起,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