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我这是包能打通街道办的关系,你只需要签个字就能拿到产权证明,半点风险没有。”
黄英已经隐约猜到这房子怕是许明绮自已要买,那她当然是要为许明绮争取最低的价格。
“同志,私下交易没个准儿,的确有人花上万把块钱买个院子,可我也听说有人花了三千就能拿下一个院子。”
郝谦气笑了:“那怎么能一样?三千那院子小的跟鸽子笼似的。
这样,看在邻里邻居的份上,七千三,不能再少了。”
许明绮走到西厢房的窗户下,轻轻一拍,原本看上去完好的玻璃碎了。
“同志,我没那么多钱,五千三,你看能卖就卖,不能卖的话我就再看看。”
郝谦尴尬了,他刚说过这房子连玻璃都没碎。
这女人眼睛也太尖了,玻璃上的一点点裂纹她都能发现。
“呵呵,就这么一块玻璃,其他……”
郝谦的话在许明绮进屋指着屋顶一根糟烂的房梁时戛然而止。
“房顶漏雨,”
许明绮说着又指了指墙面发霉的痕迹:“这里返潮,冬天结冰,夏天长霉。”
她还要继续往其他房间去,被郝谦拦下:“七千,这次真不能再少了。”
“同志,五千五。
这是我全部的身家,买完我连修房子的钱都没有,只能凑合住。”
“不行,不行,这房子我十年前买下的时候,都快六千了。”
“那你也住了十年了。”
“账不能这么算,现在不是涨价了吗?我不可能卖出的价格比原来还低。”
许明绮拿出一只羊脂玉手镯,郝谦接了过来细细查看。
这个手镯就是许明绮送给顾娇娇的那对里面的一只,被革委会还回来后,许明绮就收进了空间。
这对手镯取自同一块玉料,纹理、色泽一模一样,成对的在空间估价九万,单只的价格要低很多,两万二。
许明绮在友谊商店门口见过类似品相的手镯,标价四百。
她现在身上的现金加在一起,只有六千零八十多,想要拿下这个院子很难。
还不如把这个镯子抵出去。
顾娇娇用过的东西,她腻歪。
“姑娘这是对镯,单只的价格可没那么高。”
郝谦职业病上来,恨不得让许明绮立即把另外一只拿出来。
许明绮压了压上扬的唇角,她拿出一只手镯的目的,就是想让郝谦见猎心喜。
“我的确还有另外一只,只是这房价——”
她拉长了声音。
“六千。”
许明绮夺过镯子:“同志没有诚意,那这交易就算了。”
郝谦越看许明绮越觉得熟悉,不过他现在也没工夫去想太多,他敢确定这对镯子若是品相一样且完好无损,至少能卖到两千。
“姑娘,你出个价。”
“成对手镯是单只手镯价格的四五倍,友谊商店类似的羊脂玉手镯是四百块,一对手镯算两千,不贵吧?”
郝谦哈哈笑了几声:“姑娘真会漫天要价,这种成色的羊脂玉手镯,可算不上极品。”
许明绮扬眉一笑:“当然不算极品,极品羊脂玉就是一只都能把你的三套房子都拿下来。
可,就算不是极品,我这手镯也能称得上是上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