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观复接下来更加沉醉于学习中,没有注意到身边同桌逐渐惊恐的眼神。
成果能在一班肯定也不是像她说的那么谦虚,只不过身边坐了个被各科老师轮番夸的同桌,感受到学习的气氛难免让她焦虑。
但好处就是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她趁着林观复空闲的时间去问,对方不会敷衍,反而尽可能地讲清楚,几乎没有需要二次返工的时候。
光是这一点就足够成果对林观复的好感度满满,在别人面前也全都是好话。
林观复没注意到这些,她按照自已的计划学习,不要以为一觉醒来回到过去就皆大欢喜,她只庆幸没有直接回到高三,要不然她能考出一个让父母坚持被换了成绩的分数。
林观复听着重点班老师们的讲课也觉得很有趣,可能无论什么时候,老师嘴里说出来的话都有异曲同工之妙,或许这就是传承吧。
语文老师是一个戴着老式眼镜的小老头,敲着木制讲台就开始说:“同学们别以为作文能临时抱佛脚,现在每篇周记都要认真写,我批改你们这次的作业到十一点,发现还有人抄《作文选》。
你们什么水平老师一看就知道,中考的文言文可不是背背《卖油翁》这种就能过,等学到后面的《出师表》、《岳阳楼记》,你们岂不是要一边背一边哭?”
数学老师每次用三角板敲打黑板的时候就有种苦命感,好似遇见了一群不开窍的猿猴:“天天有人问学这些有什么用?我告诉你,数学是一切的基础,明年你们还要学物理的电阻计算、化学的配平,全部都要用。
我都说了不要糊弄,哪怕不能全部做出来也要把能写的步骤写上,中考阅卷是按照步骤给分,你们的目标是攻克最后两道答题。
教务处刚油印了《几何证明200题》,你们写个两三遍,是头猪都能做出来。”
英语老师摁下录音机的暂停键,唯一年轻的老师短短时间好似年老了好几岁:“现在不记音标,以后你们学语态难道还用中文标注吗?别不重视英语,现在很多大城市都已经试点英语,部分城市更是还要考听力,英语在考试中占据越来越重的比分,你们不学难道能在数学上把英语损失的分补回来吗?”
地理老师手里的地球仪已经被愤怒的他盘得光滑,不能打学生只能用地球仪出气,但还是气不过,“谁把黄河水系图画成大蚯蚓的?你还记得黄河是母亲河吗?学地理不只是为了应付考试,哪怕是应付考试,初二的生地会考,高中还要继续学气旋反气旋,到时候连等压线都看不懂,我怕你们报出名字后我的名声尽毁。”
历史老师倒是心软些,但看着某些同学的答题也忍不住拍着发黄的教案本,说:“谁告诉你们重大事件背个年份就行?材料分析题怎么办?还有,有些同学居然连字都写错了,难道还要我来抓你们语文吗?”
林观复每次倒是能不心虚地挺起胸脯,毕竟说的又不是她。
但每次任课老师们这么说的时候,班里的同学姿势尤为统一,低下头就是不和老师的眼睛对视,只要一对视,名字就会出现在老师嘴里,代替了笼统的某些同学。
暂时体育课、美术课都没有被主课侵占的兆头,体育课最重要的就是学课间操,课间操学得差不多了基本跑上两圈就散了,
在旁人眼里枯燥难挨的日子,林观复能找到不同的放松点,只不过回家时遇到了一点点小麻烦。
去自行车棚时遇见有同学在和看管的大爷哭诉,居然是轮胎被人扎破了,她没想到居然遇到这样的事情,说不清楚是自已骑车导致的,还是别人故意的,最后这件事其实她知道会不了了之,这会儿可是没有到处都是监控,想查都无从查起。
除非他能想到有大冲突的人,要不然学校想做主也没办法。
林观复回家的路上都在想这件事,到了家楼下刚把车子放好要上楼,突然就被一个邻居奶奶抓住小臂。
林观复差点没本能地甩开,看着眼前精神矍铄的老人,说:“王奶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