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闪开。”一名肩上插着两根红色旗帜的斥候,骑着骏马,奔腾而来。
邯郸守城将士见状,连忙将邯郸百姓驱赶一边,腾出一条视野开阔的大道,供斥候顺利通行。
一名将士问道:“今天怎么回事,加上这个斥候,已经是第三个了。”
另一名将士压低声音道:“不该问的,别问。小心你脖颈上的脑袋,还会肩膀上乎?”
先前那人吞了一口唾沫,语调有些低沉道:“你不用如此吓唬我吧!”
“邯郸令命我们腾出一条大道,供斥候顺利通行。前线战况,要第一时间送进宫中。”后一人叮嘱道:“我们没有做好工作,导致前线战报因百姓拥堵,被耽搁。邯郸令怪罪下来,别怪我没提醒你。”
斥候策马,奔进邯郸城,一路狂奔来到丛台宫。斥候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攀登阶梯,奔至大殿。
斥候进入大殿,来到赵王丹的面前,高喊道:“长平告危,请王上速速调兵驰援。”
赵王丹闻言,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用质疑地神色,问道:“你说什么。”
“长平告危,请王上速速调兵驰援。”
“寡人刚收到马服君送回来的两封战报。战报上说,我军大败白起,不日将会收复上党。”赵王丹呵斥道:“你竟敢造谣生事,乱我军心。”
平原君见事情有异,上前从斥候手中拿过文书。平原君见密封完好,没有被人打开的痕迹,面向赵王丹道:“王上,这是最新的战报,我们看看,再做决定。”
赵王丹道:“请叔父,大声地念出来。”
平原君当着朝臣的面,打开文书。当平原君看着用布巾写的文书,脸色也变得极其可怕。赵王丹见平原君没有念出文书的内容,喊道:“叔父,念出来寡人听听。”
平原君收好文书,朝着赵王丹拜道:“王上,臣,不敢念。”
赵王丹怔了少许,回过神来,问道:“叔父,为何不敢念。”
平原君将文书收好,双手高举过头颅,语调有些悲凉道:“臣,念不出口。”
赵王丹也没见过这样的平原君,神色有些慌乱。然,赵王丹是一国之君,很快稳住了自己的情绪,抬手道:“来人,还不快呈上来给寡人看看。”
宦者令连忙上前从平原君手中取过文书,转呈给赵王丹。赵王丹抓过文书,迅速展开。只见文书上的字迹,是用血色而写。那张文书上,隐隐约约能够闻到刺鼻的血腥味。
赵王丹看着文书上的内容,不弱于平原君的反应。朝臣等了很久,也没听见赵王丹宣读文书上的内容。
赵王丹看了文书,六神无主,目光看了会朝臣,最后落在平原君身上,问道:“叔父,这是真的乎?”
平原君也希望文书上所写是假的。可,那是马服子用自己的鲜血写求援信,怎可能是假。
平原君见赵王丹眸色哀凉地看着他,点了点头道:“王上,马服君的字迹,你认识。这份战报,不会有错。”
“如此说来…如此说来…”赵王丹看着手中的书信,声音充满颤抖。赵王丹始终没有勇气将文书上的内容,大声地念出来。
平阳君察觉出了端倪,但也不知战报的内容,忙问道:“王上,国书上到底写了什么。”
赵王丹极力地平息心中的哀凉,站起身,离开王座,往前走了几步。赵王丹虽不想将国书上的内容念出来,但,此刻,他也没有多余的选择。然,赵王丹几次启唇,却还是说不出那几个字。
平原君知道赵王丹看了文书,心情异常沉重。他是赵王丹的叔父,也该为
他分担才是。平原君失声道:“马服君信上说,我军被秦军围困,速派援军支援。否则,长平就是他的埋骨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