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然回头望了她。
那双淡然佛性的眼睛变得无奈起来,她张着唇,一字一句同焦孟仪说。
“他说,像你这样的女人,只知温顺木讷,与你相处起来甚是无趣,我平时都是百般忍耐,想有你替我兜着一大家子也不错,可你这个贱女人,竟然会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他说,早知如此还不如当初我娶我那柔情似水的表妹——”
“。。。。。。”
焦孟仪的心颤了又颤。
光是听笑然师父讲,她便如亲身经历一番。
心中那股无处发泄的难受与辛酸,竟也随笑然感同身受。
笑然扯唇笑了。
所以,女人到底这一辈子追求什么?
焦孟仪呼吸屏住,想上前安慰几句。
“却尘,师父想让你明白什么,你应该知道。”
焦孟仪点了点头。
她明白。
她一路走来,也不算顺当。
和陆乘渊纠缠那些,也早让她伤透了心。
她抚摸了手腕上的佛珠:“师父,我清楚。”
“虽未剃度,但我早心已归佛,这人是与我有过去那些,但时间已逝,我也早已看开。”
“如今的我,是不会再因一个男人而轻易动了心弦。”
“嗯,如此就好。”
笑然颔首,便不再同她多说什么。
而她本来是想去看看陆乘渊,经过笑然一说,她也就在厢房外站了站就走了。
如此,几日过去。
陆乘渊一直在养病,时不时会有他身边的随从出入。
而他住的屋子本是焦孟仪的,这被他占着,她只能搬去同师姐挤。
陆初时倒是奇怪,像没有这个爹一样,知道他爹受伤,他也不说要去看看。
反而,这孩子一直死心塌地跟着她。
很快,整个佛寺都知道她身后多了条小尾巴。
陆初时人长的小,可心思却很深,小小年纪竟然会审时度势,看人下菜。
陆初时面对其他人都笑眯眯的,人也软糯,还会撒娇,是没有人会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