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这不是怪物夫人吗?”
似玉才走,走廊的另一头就走过来一行穿华服,摇团扇的夫人。
宁砺棠吓了一跳。
却庆幸,还好还好,现在那兽去捡绿豆糕了。
若是这群夫人来时碰见他们在这搂搂抱抱,还不知要如何编排他们呢。
一树之隔的回廊外。
景颢魃正单膝点地,修长的手指将散落的绿豆糕一块块拾回食盒。
他忍不住捏起一块焦黑的糕点放入口中,甜腻的滋味在舌尖化开。
是她的味道。
“哟,这不是那个怪物吗?”
一道刺耳的声音骤然打破宁静。
几个衣着华贵的男子驻足在不远处,为首的蓝袍公子满脸惊诧。
许是大典的下一个活动项目在另一头。
这才会有好些人从此处经过。
参加过镇国公府婚宴的人立即认出了景颢魃,
慌忙拽了拽同伴的衣袖,
“慎言!
瞎叫什么怪物,是…是景公子。”
要说,话怎么说的那么客气?
大婚那日这怪物使出的那招锁链取首级。
那日在场的所有人可都是亲眼目睹的。
如此,这怪物就算是无官无职,他们也不敢再招惹。
三月未见,眼前的怪物银发高束,穿着讲究。
半边面具遮住了狰狞的伤痕。
若不是那异于常人的高大身躯和周身散发的凛冽威压,
倒比京城许多世家子弟更有贵气。
有人不自觉地咽了咽胆怯的口水。
这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他们只在面圣时体会过。
几个品阶较低的官员已然冷汗涔涔,路过时战战兢兢地行礼,
却见那怪物始终垂眸专注地捡着糕点。
又偷偷往嘴里塞了两块。
波光粼粼的湖面折射着碎金般的光晕。
恰有一束斜阳穿透树隙,为他镀上一层朦胧光晕。
然而,总有些不知死活的东西。
“呵,无官无职的怪物,也配受你们朝中重臣行礼?”
一紫袍公子摇着折扇嗤笑,
“穿得再体面,骨子里不还是头畜生?”
“可不是?”
身旁人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