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砺棠被辣椒辣得像抹了胭脂,衬得肤色愈发白皙。
景颢魃却不管不顾,非要缠着她教他绣荷包。
她无奈,只好替他拿着绣绷,让他一针一线地学。
可这兽哪里是绣花的料?针法生涩,落针时犹犹豫豫,偏还挑了根粗得离谱的针。
那分明是织毛衣用的,针眼大得能穿过麻绳。
宁砺棠看得直蹙眉,心想这傻子连针都选不对,怎么可能绣得好?
好不容易找准位置,他手腕一抖,针尖却猛地戳进她的指尖。
血珠瞬间沁出,在绣线上洇开一点暗红。
景颢魃僵住了。
作为天生的掠食者,他瞳孔骤缩,整张脸都绷紧了,
像犯下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连呼吸都屏住。
宁砺棠安抚他“没事,初学者都这样,你继续。”
他喉结滚动,小心翼翼地重新捏起针,动作比方才谨慎百倍,生怕再伤她分毫。
宁砺棠的唇仍泛着辣意带来的红,而景颢魃一边笨拙地绣着,一边死死盯着她看。
他越看越痴,喉间滚出低哑的呢喃,“棠棠,你好美……”
一遍又一遍,像着了魔。
宁砺棠被他念得耳根发烫,索性倒了杯水塞进他嘴里,
“不许说话。”
他乖乖衔住杯沿,眼睛却仍黏在她身上,像只大型犬。
宁砺棠没忍住,故意逗他,连讲了好几个笑话。
他憋得脸颊涨红,两盏茶时间不到,最终把嘴里的水吐了出来,满脸懊恼。
“没事,”
她憋着笑,“初学者嘛,正常。”
于是他又低头继续。
一针、两针……渐渐地,他的手法竟真熟练起来,针脚从歪歪扭扭变得整齐。
宁砺棠起初还饶有兴致地指点,后来便懒懒倚在软枕上,看他专注的侧脸。
可这人越绣越上瘾,从微黑到深夜,再到天光微亮,仍不肯停。
“再绣一次。”
他第七次央求时。
宁砺棠终于忍无可忍,一脚将他踹下榻,
“绣了一整夜,光陪你我骨头都快散了!
还绣?再绣就坏了!”
补觉到下午,宁砺棠在酸软的知觉中缓缓转醒。
那兽还在。
而她正枕在景颢魃的手臂上,鼻尖几乎抵住他的喉结。
景颢魃沉睡的呼吸平稳而沉,胸膛随着呼吸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