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颢魃的指腹在她颈间流连,最终缓缓松开。
垂落的眼睫在冷峻的脸上投下阴翳。
像一层薄刃,割裂所有外泄的情绪。
她还在撒谎。
他本来就是一个肮脏罪恶的……野兽,尤其是面对她的时候。
棠棠明明试过,她该知道他到底有多卑劣才对。
既如此,她更该清楚。
这弥天大谎一旦出口,会承担什么样的严重后果。
而他,从来不是会心软松绳的刽子手。
他死死压抑着胸腔里翻涌的、近乎自厌、罪恶感的刺痛,
可面上却分毫不显,只余一双寒潭般的眼,冷冰冰地锁住她。
棠棠竟浑然不知拙劣的谎话被拆穿。
那双澄澈见底的眼眸盛着天真,无辜地望过来。
以为他真的会信她的谎话?
红唇柔软的像春日枝头最稚嫩的花苞,
让他恨不得……
就在宁砺棠以为问答游戏结束之时,
他猛然欺身上前,大掌扣住纤腰揉进怀里。
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压住后颈。
她被迫后倒,被迫仰头。
下一秒,他的唇便带着近乎暴虐的侵略性覆了上来。
他的气息席卷她的感官,唇齿间发了狠的厮磨。
直到她呼吸凌乱,眼前发黑,他才稍稍退开,喘息着问,
“这般,也喜欢?”
宁砺棠喘息未定,刚要开口,谁料,他的唇再度覆上来。
似乎觉得刚才完全不够。
不过这次是慢条斯理的厮磨,极致温柔却吻得更深更浓。
直到她呜咽着抓皱他衣襟,他才退开,但手依然扣着她的后颈。
额头抵着她的,凝视着她,“还喜欢吗?”
宁砺棠眼尾洇着薄红,睫羽上还悬着将坠未坠的泪珠,却轻轻点了点头,
“……非常喜欢。”
他明显顿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徒然发力,
操控着她的后颈,迫使她再度仰首。
雪白的颈线在月光下划出诱人的弧度,像引颈就戮的天鹅。
然而,下一秒,尖锐的疼痛骤然袭来。
景颢魃俯身咬住那截脆弱的颈脉,犬齿刺破肌肤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