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颂张了张嘴。
喉咙里像是被堵住了。
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知道自已彻底暴露了。
在这个男人面前。
任何狡辩和隐瞒都苍白无力。
他现在面临一个选择。
是供出幕后的人,寻求一线生机?
还是……顽抗到底?
可是,顽抗……有用吗?
看着眼前男人那双冰冷得不似人类的眼睛。
巴颂的心中,第一次生出无边恐惧。
他感觉自已像掉进蜘蛛网的飞蛾。
无论如何挣扎。
结局都早已注定。
巴颂的沉默没持续多久。
求生的本能像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稻草。
最终压倒了那可笑的恐惧和所谓的“忠诚”
。
他艰难地滚动喉结。
干涩的喉咙发痒。
嘴唇因极度紧张而干裂,微微颤抖。
“画……画先生……”
他的声音嘶哑,像破旧的风箱。
带着无法掩饰的恐惧和颤栗。
“这件事……是……是和我有关。”
他选择了部分坦白。
像一条被打断脊梁的狗,试图摇尾乞怜。
争取一点微不足道的主动权。
“但……但我发誓!
我真的不知道您女儿在那批‘货’里面!”
“我要是知道那是您的千金,给我一百个,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啊!”
“我只是……只是奉命行事……上面下了死命令,让我必须配合……”
画云峰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
依旧是那片死寂的深渊。
仿佛能吞噬星辰日月。
“上面?”
他淡淡重复,没有任何语气的起伏。
“哪个上面?”
巴颂的眼神像受惊的兔子,疯狂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