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鸢咬着唇,欲言又止。
宋钰文最爱脸面名声,哪里会让这种事再度发生,眉宇紧蹙,忍着强压的怒火开口。
“莫哭了,此事是你母亲考虑不周,你不是还伤着吗?
“可请大夫看过,要不要紧,快回房歇着吧。
“你放心,奴才的事有我跟你母亲盯着,必定给你个满意的交待。”
拿到表态,宋知鸢见好就收,擦着眼泪应下,起身告退。
一转身,表情变幻,脸上干干净净,哪有半点哭泣过的模样。
身后,宋钰文冷冷看向刘氏:“不过几个庄子铺面,咱们家差这点东西吗?
“你既然要给,就给的痛快点。
若你大大方方的,何至于闹成这样!”
刘氏咬牙。
宋钰文惯常这样,明明有些事他心知肚明,不出事他不管,出了事就全是别人的错,与他无关。
“知鸢舅舅可不是软柿子,若知晓这些,朱氏的嫁妆你觉得还保得住吗?”
刘氏脸色一变。
她敢这么做,无非仗着朱万松不在。
朱万松经常出京,或云游,或巡视外地产业,或交朋访友。
短则两三月,长则一年半载。
这回离开是最久的,快一年了。
按道理,差不多该回来了。
“她要卖身契,你给她就是,省得她再闹。
宋家百年清贵门第,名声不能有损。”
宋钰文当机立断,目光逐渐锐利:“周来贵是你的心腹,他母亲更是,他们知道多少事,你比我清楚。”
这话意味深长,刘氏神色大变,双手下意识握紧。
见她听懂了,宋钰文又道:“你惹出来的乱子你自已想办法解决,若处理不好,叫他们胡言乱语……你知道后果。”
丢下这句话,宋钰文甩袖离去。
哗啦,刘氏将茶盏茶壶扫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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葳蕤院。
宋知鸢看着盒子里的卖身契心情大好,里面有管事的,还有其家人的,色色俱全。
刘氏这回是真的一点手脚没动,也不敢再动了。
胡伯匆匆来报:“小姐,周来贵畏罪自缢了。”
“畏罪自缢?”
宋知鸢惊住。
胡伯肯定道:“衙门传来的消息,千真万确。
而且仵作验过,确实是自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