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翡少见地在魏辞盈眼中看到了愤恨,她一句句慢慢深挖,“你这样信任昭宁王,难道是因为在江南时曾有过渊源?”
魏辞盈一脸莫名,“我没有在江南遇到过昭宁王,他小时候去过江南吗?”
那双眼睛很干净,眼里的东西没掺半点假。
姜翡又问:“那你在江南的时候玩得可还尽兴?”
魏辞盈盯着她看了片刻,转开头笑了笑,“还行吧。”
姜翡明显感觉到魏辞盈的兴奋劲淡了下去,像是被人触及到什么不愿提及的往事一般,眼神也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太难猜了。
姜翡头都大了,好好的搞什么隐藏线,作者直接在书里写清楚不行吗?还是说写到最后没能填上坑。
两人又聊了许久,姜翡不再提及关于江南的话题,魏辞盈的情绪才慢慢好了些。
到了中午,魏辞盈留姜翡用饭,两人饭还没吃完,就有丫鬟匆匆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
魏辞盈搁下筷子,“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丫鬟跑得一头汗,说:“三公子的小厮方才叫人回来报信,说三公子把丞相家的公子给打了!”
“什么?”魏辞盈“噌”一下站起来,“今日不是褚公子设宴吗?怎么就打起来了?”
“奴婢也不知道。”
魏辞盈抬脚就要走,忽然想起姜翡还在这里,“嫂子,不好意思,我得去看看,这事不能让父亲和大哥知道,否则他们要抽三哥鞭子。”
姜翡点了点头,也跟着起身,“我和你一起去吧,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
话虽这么说,姜翡心里却没底。
魏明桢和丞相家的公子打起来,那个丞相家的公子,该不会是她穿过来第一个遇见的,原主的“奸夫”赵兴邦吧。
如果是因为赵兴邦说漏了嘴,那她觉得她好像又在嫁给魏明桢的路上跑开了十万八千里。
两人匆匆赶到褚休设宴的酒楼时,架早就打完了。
今天褚休包场,酒楼里都是各家公子和自已的小厮,店内一片狼藉。
鼻青脸肿的赵兴邦鼻子里塞着两坨布,还在大声嚷嚷,“我要告你!我要告到上面去!”
魏辞盈进门时正好听见这句话,瞪了赵兴邦一眼,连忙冲过去看魏明桢。
“三哥,你没事吧?”
魏明桢拿着装了冰的布按在头上,他身上也挂了彩,不过没赵兴邦伤得重。
他一见魏辞盈就皱起眉,“你怎么来了?快回去,这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该来的地方。”
魏辞盈满眼心疼,“我要是不来,就该闹到父亲和大哥那里去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怎么就打起来了?”
“哟,你魏三郎这是找妹妹来撑腰了?”赵兴邦阴阳怪气地插嘴,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嘲讽,“堂堂定远侯府的三公子,惹了事就叫妹妹来出头?笑死个人。”
魏明桢眼神一冷,手中的冰布包“啪”一下摔在桌上,“赵兴邦,你是不是还想再挨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