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宴把玩着手中小巧的瓷酒瓶,随口问她,“怎么样?”
“特别顺利!”
她说这些的时候,桃花眸里满是笑意。
不是从前那种疏离孤冷的笑,而是真真切切的笑意。
谢长宴也被感染地心情愉悦了许多,刚想祝贺,苏莺却话锋一转,
“不过……”
此时两人已回到了清晖院,苏莺将他放在院内晒太阳,自已也搬了张椅子坐在他面前。
阳光很足,她微微沉下脸,谢长宴在她的脸上看到了几分阴郁。
她从未有过这种表情,谢长宴把玩瓷瓶的手顿住了,下意识追问,“不过什么?”
苏莺吞吞吐吐道,“不过……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一家医馆,便顺便进去把了个脉……”
他还以为是她的身体出了问题,下意识去握住她的手腕,将两根手指搭在上面。
奈何他只略懂一些医术,什么都看不出来。
苏莺将他紧张的神色收入眼底,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我问大夫我怀孕了没,大夫说没有,我就说,我和我相公三天一同房,也吃过药调理了,怎么会怀不上孩子?”
“大夫便说:怀孕之事,不仅要女子身体健康,男子身体也要健康,你的身体正常,年龄也正是时候,还怀不上,那大概率是你丈夫的问题。”
“我就问大夫,那可怎么办?我与相公成婚好几载,再生不出孩子婆家会休了我的,大夫说:我这里有一副可以调理男性生育的药,只要吃上,保证一个月内便能怀孕。”
她说得绘声绘色,好似真有这回事一般,连谢长宴也辨不出其中的真假,说完还从袖中拿出一副药,在谢长宴面前晃了晃,
“小将军,为了我的一百两银子,就苦一苦你吧。”
“苏莺!”谢长宴这才明白自已被耍了,气得就要推着轮椅回屋去不再理她,苏莺拽住他的手,
“喂,别走啊,这可是大事!”
她朝他眨了眨眼,“我问了大夫,大夫说,这个药不光能调理身体,提高受孕的概率,还能……”
她四下瞧了瞧,确定没有人路过,才凑近他,用手挡住唇,低声道,“还能壮阳!”
“你嫌我不行?!”
谢长宴简直要被这蠢女人气到冒烟,早先他一动不动,她嫌他没意趣,如今十八班姿势全都努力用过,每天换着法子讨好她,她竟然开始嫌他不行?
“没有啊,你很行,我发誓!”苏莺急忙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
“只是,就算是强者,也总是向往更强、更厉害的嘛,小将军……”
“够了!”他连忙打断他,生怕她再说出什么危险的话来,正巧珍珠与玉蝶路过,他拉着她的手回了屋,苏莺这才将自已方才未说完的话继续说了出来,
“小将军,你渴望变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