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之前在周氏面前一直都是做小伏低,巴结讨好,如今风水轮流转,见她落到如此田地,杨氏顿时觉得通体舒畅,觉得今日一趟就算什么都没打听到,也是值得。
不过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是跟周氏谈判,她也要等着她自已来求她。
杨氏扒拉开周氏的手,自顾走过去坐在一旁椅子上,不慌不忙道:“是二公子,他在外面赌钱输了,人家要债的找上门来,大少夫人说如今府里每个人每个月的用度都是有定量的,超出的部分都需要自已还,府里没有义务为他还债。”
“二少爷可怜,被追债的人打得鼻青脸肿,我实在是看不过,这才替他还了。”杨氏说得情真意切的。
周氏半点不怀疑她的话,当即就气红了眼,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仗着我不在,就这样欺负我儿。”
“大嫂,羡哥儿不是说你病重了,怎么你还好好的?莫不是这里面有什么误会?”杨氏只觉得自已这一趟来对了。
这周氏看着就是活蹦乱跳的,壮的跟头牛似的,哪里是他们说的,病入膏肓的样子。
而且看这样子,定是周氏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秘密,这才被人软禁了。
杨氏越想越激动。
周氏拍着桌子怒声骂道:“是他们怕我把他们的秘密说出去,这才把我软禁了。”
换做是从前,周氏才不屑于跟杨氏说这么话。
可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她虎落平阳,就算对方是她曾经最看不起的人,她也只能放下身段,求她帮忙。
“啊?”杨氏捂着嘴巴,吃惊道。
“嫂子,你别吓我?”
周氏见她这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越发放心,便继续说:“那个裴羡之根本就不是侯爷的儿子,他如今把我软禁,就是想趁着侯爷病重,一举将侯府霸占了,到时候我们都会被她扫地出门。”
“我的儿子虽然是侯爷嫡出的儿子,可是他不中用,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侯府靠他是没指望了,如今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二老爷找回来,让他把这件事上报朝廷,让陛下替我们做主。”
“二老爷见识深,又聪明睿智,由他回来主持大局,我们才有活路。”
周氏说的大义凛然,一副为了侯府众人操碎了心的样子。
杨氏在心里冷哼,周氏这是想让她去找裴怀礼,让他赶紧回来救她。
呵,真以为她是个傻货。别以为她不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丑事。
“可是,嫂子,你有所不知,老爷他出去走船去了,我就算是想联系他,也不知道去哪找他啊?”
周氏:“我知道怎么联系他。”
说着就见她起身去内室的抽屉里拿了个印章出来,“你拿着这个印章去大通当铺,交给里面的管事,他自然就有办法通知到二老爷。”
杨氏接过印章。
手在袖子里捏着印章,指节发白,恨得牙痒痒。
裴怀礼这个没良心的,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周氏这个贱人。
她才是他的妻子,他居然这么对自已。
好啊,以后有得让你们后悔的。
杨氏拿了东西,随意找了个借口,就走了。
回去后,她拿着印章,细细摩挲,眼中满是愤恨。
如今她知道了这么重要的一个秘密,自然要好好利用,最大限度的为她们娘俩谋取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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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之前无心争权,加上他自已又不主动结交,所以严格算起来,他其实就是个光杆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