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脸不大教我的方法,把自己滑成了两个,工修那个我把天女和阿雨牢牢锁住,旅修那个我,接着和老朋友拼命,
我被打得很惨,就剩了一口气,可我打赢了。」
说到这里老火车笑了:「以前很多事情做的很寒,但这件事情,我对得起货郎。」
话说到这里,李伴峰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挑起了帽檐,又问老火车:「如果我还是想把她放出来呢?」
寒风骤起,厂房里快结冰了。
老火车看着李伴峰道:「兄弟,我欠你一条命,可我说了这么多,你还不明白把天女放出来的后果?」
李伴峰道:「兄长,你说的话我都听明白了,天女要是再打回普罗州,普罗州的处境肯定很危险,可如果有人把天女当成工具,再打普罗州,处境难道就不危险么?
你去过暗星局,你知道现在是什么状况,如果有一天外州彻底控制了天女,如果有一天,天女被当做筹码送给了内州,那又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老火车没说话。
李伴峰又道:「内州就要打来了,这事儿得尽早做个了断。」
老火车拿起酒坛子,想喝一口,又放下了:「你有对付天女的办法么?」
「有,」李伴峰点点头,「但这事得咱们哥俩一起办。」
李伴峰和老火车约定,后天在暗星局见面。
在去越州之前,李伴峰先去了绿水城,到了关防总厅。
今天的关防厅有些冷清,廖子辉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看到李伴峰来了,廖子辉没打官腔,直接招呼李伴峰到沙发上喝茶。
「廖总使,有件事要和你商量。」
「李主任请讲。」
「我想让你关闭普罗州的所有关口,包括铁路、水路和地面关口。」
廖子辉并不觉得惊讶,他很平静的问了一句:「能告诉我原因么?」
「不能。」李伴峰摇了摇头。
他要把天女和阿雨从暗星局里救出来,到了那个时候,关防厅对界线的控制是否还能有效,天女用金屋藏娇之技制造的列车员是否还有能力穿过界线,这些都不得而知。
李伴峰不想让无辜的人受牵累。
廖子辉的手指在自己的膝盖上轻敲了两下:「李主任,如果从职务上来讲,这件事我应该瞒着你,顺便从你这讨个人情。
但如果放下职务,我想跟你说句实话,李老弟,关口明天就关了,现在普罗州只出不进,所有离开普罗州的火车,只搭载关防厅的人员,关防厅要从普罗州撤离了,所以说这事儿能办,但不是为你办的。」
李伴峰眨了眨眼睛,这件事让他有些意外:「能告诉我原因么?」
「不能。」廖子辉摇了摇头。
李伴峰苦笑了一声,刚说过的话,转回到自己身上了。
廖子辉给李伴峰倒了杯茶:「李老弟,这事儿可不是我不肯说,是我根本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消息是,内州要开战了,外州不想参与这场战争。
关防厅仅有少数人员留守,这些留守人员将带领无罪军在普罗州布防,老弟,你要想离开普罗州,我可以给你安排专列,你要想带走别人,尽快给我个清单,过了今晚十二点,我也无能为力了。」
李伴峰看了看廖子辉:「你怎么还不走?」
廖子辉道:「我不走了,我是要在普罗州退休的人,回了外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生活,我留下来布防。」
李伴峰戴上了礼帽:「等你退休之后,咱们在逍遥坞好好喝一杯。」
廖子辉端起茶杯道:「你在台下喝着,我得去台上唱歌,我还想多赚点养老钱。」
李伴峰一笑,压低了帽檐,身形消失不见。
廖子辉拿出一张唱片,放在了唱机上。
看着窗外的夕阳,他扭动着身子,跟着乐曲唱道:「未怕罡风吹散了热爱,万水千山总是情,
聚散也有天注定,不怨天不怨命,但求有山水共作证。」
李伴峰回了暗星局,今天的暗星局也非常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