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峤闻言没说话,只是摩擦着手上的扳指,心底已经有了打算。
聂颂宁一直在默默观察着他的神色,见此,提着的心这才落下。
“走过来些。”
聂颂宁依言,慢步挪了过去,刚靠近就被他扯进了怀中,她挣扎了一下,就听见耳畔传来谢峤的声音:“你知道了?”
“。。。。。。臣女不懂你在说什么。”
她自然明白谢峤指的是太后说的赐婚一事。
谢峤有些不满意她的态度,掐了一把她的腰,语气蕴含警告:“你确定不懂?”
聂颂宁嘶了一声,咬牙道:“那殿下想臣女说什么?”
一开始谢峤只是想知道她对于他定下太子妃之事有何感想,也有点怕她不开心。
却没想她不但没有不开心,还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
这让他心底很不是滋味,很不开心。
他沉默了须臾,随后淡声道:“等太子妃定下后,孤让皇祖母封你为侧妃。”
这次他甚至都没有问一句她愿不愿意,直接就决定了。
聂颂宁震惊地看着谢峤,内心大骇。
她虽能感受到谢峤对她比前世上心了不少,以为最多封她为良娣,却没想,竟是侧妃。
那可是地位仅次于太子妃的位置,是需要正式册封的,他怎会。。。。。。
聂颂宁眼底的震惊过于明显,谢峤无声睨着她片刻。
确定她眸底除了震惊之外,并没有喜悦的情绪后,忽然捏着她的下巴,语气森寒:“你不乐意?”
聂颂宁连忙垂下眸子躲开他的视线,语气干巴巴地:“若是真不愿,殿下会放过臣女吗?”
“不会。”
他的回答毫不犹豫,手上的力气加大,嗓音带着浓浓的警告:“所以你最好是愿意的。”
聂颂宁颤了颤睫毛,没有出声,但也没拒绝。
这在谢峤眼里就成了默认,他这才松了力道。
接下来的这几日,聂颂宁都会去寿康宫,次数多了,太后待她也热情了不少。
自从她没拒绝成为侧妃后,谢峤对她的看管也松了许多,她中间还回了趟聂府,殷望舒身体经过调养也好了许多。
第三日,聂颂宁进了聂府后,便顺着小门溜出去办了件事。
京城某座宅院中。
墨砚之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盒子,打开后,看见里边躺着的那株草药,温润的脸浮现一丝快然的笑意。
这便是他让谢峤帮的忙。
侍卫在一旁轻声道:“殿下,谢峤会不会从中发现什么?”
墨砚之合上盒子,冷声笑道:“他现在不可能发现。”
前世的谢峤就是给颂宁服了用苦忆草制作的丹药,她才会忘记他,从此变成陌生人。
见此,侍卫也不敢多言:“殿下,近日京中有关聂姑娘与谢峤的传闻颇多,要帮忙吗?”
夜幕渐渐笼罩了下来,残阳倾洒在那张如玉的脸上,他漫不经心地勾着唇,“不必理会。”
那日许竹漪回府不久后,谢峤便亲自登门拜访。
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只知道那夜过后,许大人便称病,连续三日都未上朝。
坊间皆有传闻,说太子谢峤这是在替聂颂宁出头。
可太子妃刚被定下,谢峤便堂而皇之地做出此行径,夏府的脸都绿了。
一时间舆论纷纷,再加上前些日子贪污案之事,如今的谢峤名声说不上好听。